“师姐,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灵鹫宫’的主人了?”
蓦然,远山山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轻柔婉转,却暗藏杀机。
陈拙气息一敛,正想贴近,忽见有两个身影正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躲在一块石头后偷瞄着,非是旁人,正是阿紫和虚竹。
二人瞧见陈拙,莫名的有些欣喜。
阿紫忙将他拽到石后,压低声音惊奇道:“你小子还真是福大命大,那么厉害的人去追你,居然都让伱逃脱了。”
她已是知道,陈拙那日离开,应是为了引走那个番僧,不至于波及他们。
对于打小与人勾心斗角,和一群奸诈狡猾的同门打交道的阿紫来说,如此作为,着实让人顺眼不少。
几日不见,虚竹倒是变化太多,气息绵长不少,印堂泛亮,眼聚神华,分明是内功大进的气象。
“李秋水,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对本童姥指手画脚?”
来不及多说,山顶就听一声冷笑响起。
阿紫立时噤声。
陈拙匿在石后,循声望去,但见数十步外的一块坪地上,一人一轿正在月下遥相对峙。
轿中人影若隐若现,而轿前是一乌衫女子,轻风动裙,身形苗条婀娜,发丝齐飞,出尘绝俗,仿佛下一眼便要飞离了人间似的。
“哈哈哈,巫行云,你还真是狂妄自大,”乌衫女子娇笑了几声,忽一抚额头,像是记起什么,“忘了告诉你,‘擂鼓山’上的‘珍珑棋局’已经撤了,无崖子师兄不日再现江湖,重掌‘逍遥派’,你这‘灵鹫宫’的主人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轿中人沉默了下来。
“他的伤好了?”
乌衫女子笑意更浓,随意道:“谁知道呢,而今白日飞升之秘出世,保不齐师兄得了什么奇功呢,再说了《北冥神功不也可以重生嘛,又许是师兄再进一步呢,这江湖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轿中的天山童姥戏谑道:“就算无崖子重出江湖,第一个收拾的也是你这个贱人,看来你也是为了那丹方而来。”
乌衫女子冷冷一笑道:“巫行云,咱们彼此彼此。”
天山童姥不耐烦道:“废什么话,你想怎么样?”
乌衫女子笑吟吟地道:“我绝不可能让你得到丹方,而且,灵鹫宫你是时候让出来了。”
“哈哈哈!”
轿中狂笑声起,帷幔一掀,夜风月影之下,已多出一个白衫白发的女子。
陈拙只一看见这人的脸,顿时愣在当场,眼神恍惚,失神久久。
太像了。
实在太像了。
巫行云笑声一收,不屑道:“你想怎么打?”
李秋水身姿一动,如一抹流云倏然窜空而起,直上高天,如画中飞仙,周身雾气升腾,凌空荡向远方。
“底下凡夫俗子太多,咱们去天上打。”
“笑话,我乃天山之主,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你敢和我在天上打?”
巫行云瞥了眼头顶皓月,一拂广袖,双臂一振,如鲲鹏展翼,迎风而起,紧随其后。
“逍遥派的武功当真这么厉害?比我师父可厉害多了。”
瞧着凌空遁向远方的二人,阿紫瞠目结舌。
“血手狂生,你怎么看?说话呀你……嗯?人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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