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之后,佟国维先行一步出了太和殿。

稍慢一步的姚启圣和施琅打了个照面。

姚启圣是两榜进士出身,读圣人书,文人傲骨,最是瞧不起施琅这样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冷哼一声并不理睬,背着手就要离开。

施琅本是暴脾气,但是顺治三年他背叛台湾投降了清廷,顺治六年又背叛了郑经再次投降大清,后被朝廷雪藏了。到了顺治十八年,四十一岁的他才得了个小官同安总兵做着。

这时候可是总兵满天飞,一个小小的同安总兵着实没眼看。

直到康熙元年,任命他为福建水师提督,这可是施琅的机会和强项。

康熙三年他和荷兰人合作收服了金夏二岛,可惜打算一举收服台湾却是失败了。

然后自己再次被雪藏十三年之久。

这一生起起伏伏。

早已是磨平棱角,现在他五十多岁了,支撑他唯一的信念就是攻下台湾给自己的父母妻儿报仇雪恨。

他必须交好朝中每一个重臣,以期望自己还能有被重用,去打台湾的一天。

是以他加快脚步追上姚启圣:“姚大人请留步,下官看朝廷近来对三藩用兵极准,这场仗的战局已经扭转,等攻破云南剿灭三藩之后。不知朝廷是否有重新收服台湾的想法。”

姚启圣听了头也不回,淡淡的道:“收不收服台湾,何时收服台湾皇上自有圣断,岂是你我可以私下揣度的?”

“是是,姚大人说的是,下官也是觉得借着平三藩的势头,一鼓作气。这样台湾郑经必败。”施琅不放弃,还欲劝道。

“施大人,你的心急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可不能因为你的私仇恩怨就要拿着我大清无数八旗将士冒着生命危险去替你雪恨吧。”姚启圣一挥袖子,觉得这施琅真是不知所谓。

施琅并不气馁,陪着笑道:“施琅也早已是大清官吏,自然是朝廷利益高于我私人的恩怨的。下官今日备了酒菜,不知姚大人可否赏光去寒舍小酌一杯?”

姚启圣脚步不停,走出了五六步才听幽幽的声音传来:“本官与姚大人志不同道不合,怕是无话可说。”

施琅这才垂头丧气的走了。

一旁看了个全过程的明珠和索额图各自心里也有心思。

“索相,您今儿气色不错,可是府上新纳的美妾伺候的好?”明珠调笑着开口。

“还是明相的气色好啊,这小小的美妾哪里比的上有个好儿子让人心里舒坦啊。”索额图不以为意的回道。

二人这种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几乎每天都来上几句,看似其乐融融,其实说的全都是废话。

“犬子不过是空负盛名而已,比不上索相的令郎是满清的巴图鲁。”说起这个儿子明珠还是得意些的。

“呵呵,这都拜了徐乾学为师了,怎么还能说是空负盛名呢,明年就下场科举了吧。咱们皇上可是很喜欢容若的词呢。”索额图话里全是酸味,没办法,谁让这个死明珠比他会生儿子呢。

纳兰性德,字容若,可是才学远播,做的一手的好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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