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佩海紧跟着姚欣月一路纵马到灯会处,眼看她没了影,干脆带着人另择了一条小路追去,却不想刚穿过那条巷子,

其实这巷子也不算窄,要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什么事也没有,但问题是文佩海在饷水城也是一霸,习惯性地嘴里喊着“滚开”就直冲了过去,那架势跋扈无比,完全不在乎是否会撞伤人。

其实秦绍早就听到身后有马蹄声传来,他本没打算理会,继续慢慢悠悠地晃荡着,可没想到竟然有人叫他“滚开”。

真新鲜了。

他干脆不走了,把马一掉头,对着奔驰过来的几人立在原地不动。

文佩海没想到这人非但不躲还一副挑衅的架势,他毕竟不敢真的撞上去,生生往边上偏了偏停了下来,却勃然大怒,一鞭子抽过去:“你他娘的找死是吗!”

秦绍轻巧避开,眯起眼睛,与下面给他牵着马的孙小左道:“穷山恶水出刁民啊……他们这是在欺负咱们初来乍到吧?”

孙小左自跟着秦绍,别人挑衅的事也不是没遇到过,只是随着秦绍年纪越来越大,这样的人就越来越少,最近几年则根本没有。真是太怀念这种感觉了……他脸上混合着兴奋、残酷以及幸灾乐祸,欢喜道:“少爷,人家人多势众啊!”

秦绍望了望天:“的确。”

……

这两个人有病吧?

刚刚秦绍轻松地躲过他的鞭子让文佩海有些忌惮,但他横行霸道惯了,又想着他们人多以为吃不了亏,策马走到秦绍身边,恶狠狠道:“小子,找死?!”

“恩。”秦绍一本正经地点头。

文佩海几乎暴走:“信不信爷弄死你?”

秦绍笑眯眯地:“不信。”

“文二,别跟他废话,我看他就是来找事的!”说话的人是姚家五少姚炳文,此刻他一脸阴沉,明显开始不耐烦了。

文佩海冷哼一声:“不知死活,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咱们饷水城文二爷的名头不是白叫的!”

听到熟悉的台词,秦绍哧地乐了,问孙小左:“爷以前不这样吧?”

孙小左这回没敢说话。

秦绍难得地有些惭愧,咳嗽一声,看着眼前的人嘴角微撇神色轻蔑:“山低猴子吊,水浅王八跳。”

这话被文佩海和姚炳文听见了,顿时勃然变色,“看你是找死,爷成全你!”

这种角色秦绍一向不屑于亲自出手教训的,他抬头对着空气道:“本少爷要挨揍了,难道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

他话音刚落,就听有人叹息了一声,然后十几道身影无声而落,挡在秦绍身前,合成包围之势。

爱子如命的秦大将军怎会放心儿子一个人出这么远的门?这些暗卫已是跟了一路了。

文佩海几人怎会想到这里还埋伏着其他人,不知所措地彼此对视一眼,后退几步,警惕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对于仗势欺人秦绍一向得心应手,哼了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知道爷的身份?”

“你!”

秦绍继续在后面上蹿下跳:“来啊,别废话,你们不是说要成全老子么?怎么尿sui了?”一挥手:“给爷上!”

……

可怜这些暗卫个个身手不凡,却总要扮演秦绍身边恶奴的角色,跟着恶少到处欺男霸女。

情何以堪。

秦绍这玩儿的正高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片惊呼声,他好奇看去,只见湖边岸堤处乱成了一片,一个少女正骑在马上耀武扬威,而她马下之人……可不就是他惦记了好几个月的江凝烟么!

秦绍乐了:“这可真是夫唱妇随啊,爷被人欺负完,爷的媳妇也让人欺负了!”

孙小左:“……”

“看来今天爷还得英雄救美了。”秦绍鞭子一扬,暴风骤雨一般迅速朝江凝烟奔了过去……却又半路停了下来。

被人抢先一步。

秦绍勒马停在三丈之地,看着一个年轻男子将人闪身救起,跃过那匹受惊的马落在安全的地点,然后就那么抱着他的人一脸关切地查看伤势,差点将他气炸了肺:看这二人如此亲密关系必不一般,他再一联系自己之前收到的消息,便猜到那个小子便是江凝烟的表哥无疑了!好嘛,她竟然敢给自己戴绿帽子!

何寻之刚才的行为将姚欣月吓得要命,她拼命勒住马缰,使出浑身解数才算将马儿安抚下来。姚欣月又惊又怒,功亏一篑不说,还险些受了伤,正要发作,却听到几声清脆的击掌声。

“何公子好身手。”秦绍策马走过去,停在二人身前:“江小姐,好久不见了。”

见到秦绍,本就惊魂未定的江凝烟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此时他背着光骑在马上,凝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却感觉到有丝丝阴气从他的周围散发出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硬生生将差点喊出喉咙的叫声咽了回去,凝烟压下心跳,挺直脊背,站起身,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些:“小女子见过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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