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盘时间为五分钟至三十分钟,不想参与复盘的玩家可以自行选择离开。”

“现在,想要离开的玩家可以走了,三十秒后未离开的玩家将重回会议室,进入复盘轮次。”

橙医生简单说明现在的情况后,所有玩家面面相觑,都是第一次知道专家段位还有赛后复盘,也因为没有参加过,所以谁都没有选择立即离开。

三十秒很快过去,橙医生也不废话,随手一挥,十四人重回会议室,出现在各自编号对应的座位上。

“复盘规则为自由讨论,但杜绝太过恶毒的人身攻击行为。”

“你们可以将本场对局中产生的疑惑与不解或者抱怨等说出来寻求答复。”

“如果有一些规则与机制方面不了解的也可以对主持人发起提问,主持人会酌情给予回答。”

“现在,复盘开始。”

橙医生的声音传来,把具体规则讲解一遍后就没了声息,就连平时会议中会出现的发言提示也没给出。

不过与会议时间不同的是,这一次每个人的头像边上都备注了本场对局中各自对应的身份底牌。

李正第一时间看向四号和六号,俩人头像边上果然标注了“审判”与“富商”!

四号审判,六号富商!

“呵呵,还真是每个审判都会找到属于他的富商啊。”李正忍不住轻笑道:“没想到到了专家局还会出现这种审判刀富商的局面。”

“这事真不能怪我。”四号无语道:“我跟六号出生在三层,他看见我之后既不去做任务,也不给我说他什么身份,就是一个劲贴着莪,跟在我屁股后面,我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各位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你们是审判,遇到一个人不怀好意地紧跟着你,你是不是也会怀疑他为反方,在等技能冷却后出手?”

“那既然如此,我当然要先下手为强,对不对?”

听了这话,六号不满意了:“你要这么说,我富商不就是粘人精得粘着别人一起走吗?我也只是为了试探你而已啊,你问我身份,我当然不能说,我告诉你我是富商,你如果是军火怎么办?我的价值岂不是没了吗?”

“但你粘着我,我为了自保肯定要先出手杀你,我也没错吧?”四号反驳。

“我也没说你错啊,我们在淘汰间里这么久,我说过你不对了吗?”六号冷声道:“怎么到你嘴里,反而我是那个有错的人了?”

“我没说你犯错,我只是给他们解释我为什么要攻击你……”四号解释。

“行了,你别解释了,大家都听得出你的潜台词,就是在怪我没有给你报身份。”六号表示不想听四号解释。

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从审判的角度以及富商的角度,其实两人都没有做错,错就错在他俩出生在一起了……

听他俩吵了一会儿,李正插话又问道:“童姝,你当时为什么那么相信我,我说杀七号你就真的过去杀他了?还有七号,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你是第三方的厌世,明知道自己第一回合发言不好的情况下,还敢来我们两人这里露面?”

“我不是信你,我是信我自己的判断。”童姝开口回答:“七号的发言在我这里也不太好,刚好我是一把无责刀,就出刀了呗。其实我一开始没想刀他的,因为他听说我有刀转身就跑,不像是狼人或者带技能的中立。不过你坚持要杀了他,那我就把他杀了呗。

他虽然没什么碍事的技能,但他是厌世,留在场上反而容易把水搅浑,所以马后炮来说,杀了他也不算亏。”

“你呢?”李正点点头,转而又问道:“克里斯,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敢过来?”

“为什么不敢呢?”克里斯轻笑道:“我可能是第一轮活下来的所有人中,第一个意识到四号和六号是审判杀错人而双双死亡的人,既然你们好人阵营的审判已经死了,我与其冒着被反方击杀的风险去其他楼层,不如跟着你们两个好人咯。

只不过运气不太好,你们两个之间居然还有一个带刀的好人,所以栽了。”

这运气确实不怎么好,奈白的雪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刀,童姝作为当时人群中唯一一个好人带刀牌居然一点冲上去跟刀反杀雪子的动作都没有,克里斯如何能想到童姝手里还捏着一把刀呢?

“我很好奇,一号,你第一轮亲眼看见五号当着你的面杀人,为什么当时你没有冲上去反杀她的动作?”克里斯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因为我怕她是另一个带刀好人或者是被主宰控制了。”童姝回答道:“这个版子我们第一次玩,很多东西都不太熟悉,所以我下意识谨慎稳重了一点。”

还有一个理由童姝没说。

因为东方古国赛区这几天经历了一轮狼人强杀流洗礼,与之并行的还有少部分如李正这样秉持着先下手为强理念的玩家拿了好人带刀牌也跟狼人似的直接抿身份盲刀,所以童姝在看见第一个人当着面面刀时,哪怕心里有跟刀反杀的冲动,也下意识地稳了一手。

当时也就是五号主动拍警动作太快了,如果当时她动作慢一点,另外两头狼也在人群里跟刀的话,童姝会毫不犹豫过去把后面动手的人杀掉。

当然,现在看清场上三狼身份后,童姝知道当时另外两头狼几乎不可能在人群里动手。

因为这场对局中,三狼身份分别是:五号飞贼、八号埋尸、十三号易容。

这三个人,除了五号飞贼之外,另外两个都是在人群里动刀必定暴露身份的牌。

而且国外赛区很可能没有人开发出狼人强杀流这种套路,所以八号和十三号当时因为种种顾虑,没有立即跟刀。

后面每个玩家畅所欲言,都问了一些想问的问题,各自交流了一下心得。

最后,李正才开口问赫尔墨斯:“九号,我很好奇为什么最后一刻明明我就在你身边你还要舍近求远控制十一号过来杀我呢?你控制我过去杀他不是也一样吗?”

“……”赫尔墨斯沉默几秒才回答:“因为主宰每回合只能控制一个目标,一旦标记了目标再想更改就要等到下一回合。”

“一回合只能控制一个人?那被标记的目标如果被狼人杀了,这一回合主宰岂不是废了?”李正有些诧异,本以为新出的身份相比其他身份肯定有点小小的无敌机制,可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对啊。”赫尔墨斯叹气,道:“各位可以再看一遍主宰的身份信息,其中有专门提到一句话‘如果被控制的目标是审判并指使审判攻击一个正方玩家,审判自身机制依然会生效并且主宰当回合无法再使用技能。’

这句话如果换一种方式可以理解为,被主宰标记的玩家死亡后,主宰本回合无法再次使用技能。

再基于这个逻辑可得出,主宰同一回合只能标记一个目标,否则第一个被标记的目标死亡后完全可以重新标记而不用等到下一回合,不是吗?”

要硬这么说的话,好像有点道理。

而且被主宰控制的人能知道主宰是谁的,一回合内让主宰只能控制一个目标也有点保护主宰的意思在里面,否则主宰同一回合内标记数个目标并一一控制,岂不是直接把自己主宰身份公之于众了吗?

像现在这样,就算被控制的玩家揭穿主宰是谁,两人大不了上台PK,凭发言逻辑说话。

“最后一个问题我想向橙医生咨询。”李正发起最后的提问:“肉票信息中写着‘只有与反方玩家独处时才能被杀死’,是否意味着肉票不会被正方以及第三方的技能击杀?”

虽然顶着肉票身份打了一场对局,可李正对肉票的机制依然有所疑问,能给他解答的似乎也只有主持人橙医生了。

“并非如此。”

橙医生的声音传来:“肉票机制相对独特,无法三言两语解释清楚,所以在信息方面做了省略处理。至于具体机制如何,你可以在未来的对局中进行更深度地挖掘。”

听完橙医生给出的答案,李正一寻思,这不就相当于什么都没说吗?

好家伙,原来所谓的“酌情回答”是这么个“酌情”法。

李正瞬间兴致全无,没有继续复盘下去的欲望,便提出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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