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树还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宿舍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高大魁梧的少年光着膀子,怀中抱着一个篮球,脚上踩着一双带有adiadas标志的白色运动鞋,哼着小曲走了进来。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到你们有多.....我靠,江树,我都在操场打了两场篮球了,你小子竟然还在睡觉,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江树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小灵通电话,转头瞥了一眼刚进屋的郑执,伸了伸懒腰,懒洋洋的说道: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跑操,十点下晚自习就寝,连轴转了五天,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还不能睡个懒觉吗?”
“睡毛啊!”郑执把篮球往床底一扔,就来拉江树的被子,“咱们高三狗的周末是过一天少一天,不干点有意义的事,岂不是暴殄天物?”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江树能忍,但唯独从他郑执嘴里说出来他忍不了。
于是蹭的一下,便从床上坐了起来,开损道:“你郑执口中有意义的事,无非就是去网吧上网,去游戏厅打游戏,去录像厅看电影,以及去台球厅打球,请问,还有其他的吗?”
郑执被江树打到了七寸之上,顿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嬉皮笑脸对江树竖起大拇指,“果然是我郑执的好兄弟,知我者非你江树也!”
看着郑执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江树终究是败下阵来,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又叹了一口气,便又向床上躺了下去。
“哎哎哎,我说你小子怎么还睡啊.....”
郑执说的没错,他的确是江树自上学期末转到文科一班后,交到的一位可以交心的好兄弟。
因为两人身高相当,都在一米八三以上,所以都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有时候周一座位换排后,两人还能偶尔同桌一下。
但身材上郑执可要比江树要大上一号,长得五大三粗的。
据他自己说,他们家是在他们镇上开修理铺的,他强健的体魄是从小抡大锤抡出来的。
郑执也人如其名,为人特别正直,性格开朗豪爽,有时候也很仗义。
阳湖一中乡下来的学生大多都以他马首是瞻,谁要是出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他。
江树特别喜欢和这样简单敞亮的人交朋友,因为没什么后顾之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就算你惹毛了他,他最多往你胸口上梆梆杵你两拳,但绝不会背后捅你刀子。
所以,臭味相投的两人,同班后没多久就整天黏到了一起。
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跑操,一起拉屎,还一起偷偷的在校外街边书店后面不足十平米的录像厅里一起探讨过武藤兰和苍井空究竟谁的技术更好。
有时就连赵青麦都会当着江树的面吐槽说:“真的嫉妒你那个同桌郑执,竟然每天都能和小江在一起。”
这时候江树总是会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表衷心道:“我的心可始终是在你小赵你这里的。”
最终,江树还是没拗不过郑执,不情愿的起了床。
“江树,虽然你把我的四大爱好研究得很透彻,但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阳湖县城就这么大,网吧肯定是没座了,游戏厅,录像厅,台球厅那就更别提了。”
江树穿上裤子,紧了紧裤腰带,道:“算你有自知之明,不过,除了上网,打游戏,看录像,打台球,你哪还有更有意义的事做?”
“当然有!”郑执斩钉截铁的说道:“下个月世界杯开踢,我刚得到线报,今天金马游戏厅对面新开的那家体彩店开业,咱们这就去凑凑热闹,两块钱一注,买他几注世界杯彩票碰碰运气,没准国足保佑能中呢,谁说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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