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的血治疗无芯。”

“不要伤害我母亲!”

一切快如闪电,叶安世反应过来时,萧洛已经接了几滴宣妃的血液,装进小瓶中。

“快走吧,我被掌印监盯着,不能久留。”

萧洛拉着叶安世往外走。

身后,传来宣妃的呼痛声,未央宫顿时乱成一片。

“萧洛,你太过分了。”

“谁叫你自己不动手。”

“我不忍心。”

“那等你变成药人?快点回去服药,我真怕你现在犯起病,在皇宫大开杀戒。”

好在顺利地离开了皇宫,依然坐上来时的马车,急速驰回镇武司。

碾药,服药。

亲眼看见叶安世把解药喝下去,萧洛才松了口气。

“你就留在这里过年。”

“多谢你,但我要走了,得到了父亲故去的真相,也见到了她,我没有什么遗憾了。”

“不行,你得先回报我的救命之恩?”

“请说。”

萧洛笑了起来:“别紧张,本王只想与你这个绝代高僧辩论佛理。”

叶安世愣住了。

接下来的一天,镇武司将鬼医夜乌的妻子安葬,请叶安世做了法事。

又将悟明老和尚及那两个流浪儿,送回戒台寺。

戒台寺已经被镇武司的人修葺过了,再无破漏的地方,该有的家什也添置上了。

柴米油盐堆得满满的,还有各种素菜。

老和尚感激不尽,两个浪浪儿更是兴高采烈:“我们有新被子盖喽。”

“师父,我们再也不用啃干草了。”

“阿弥陀佛,老衲感谢两位施主。”

萧洛打了个稽首:“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

叶安世原以为萧洛不过说笑,此刻见他庄严的神情,不禁惊讶:“你是真想与我论佛?”

“然也。”

这夜,露深寒重,弯月如眉。

萧洛和叶安世跃上戒台寺院中的两座石幢上,盘膝合十,相对而坐。

“叶安世,本王听过你的很多传说,仰慕已久,你虽已还俗,本王仍称呼你为上师。”

“称呼姓名,皆是外相。你如今尊封为舜武王,如山之巍然,如海之辽阔,你还想要什么?”

萧洛答道:“我想要的很多,比山还要高,比海还要深。请问上师,何为佛者的修行?”

“于身无所取,于修无所着,于法无所住。过去已灭,未来未至,现在空寂。无作业者,无受报者,此世不移动,彼世不改变。此中何法,名为梵行。”

这段话出自《华严经·梵行品》,萧洛读过多次。

《华严经》又称《大方广佛华严经》,是佛教最重要的经典之一,旧卷六十品,新卷八十品。

本经系如来成道后之第二个七日,于菩提树下为文殊、普贤等上位菩萨所宣说之自内证法门,共有九会。

萧洛又问:“《华严经》中说修习有十种法,是哪十种法?”

叶安世答道:“处非处智、过现未来业报智、诸禅解脱三昧智、诸根胜劣智、种种解智、种种界智、一切至处道智、天眼无碍智、宿命无碍智、永断习气智,是谓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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