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味的左丰,目光瞬间阴沉了下来,眼中全是不加掩饰的杀气。

左丰的不满,陶应一点也不在意,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应若不去四处乞讨,怎么回报左公的此番劳苦呢?”

“应若不去四处乞讨,左公怎么替应在天子面前美言呢?”

被陶应带有挖苦、嘲讽地点破心思,左丰心中怒火直冒,但面上却一副道貌岸然,对着陶应就是一阵冷哼加训诫。

“大丈夫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岂能枉费这副男儿身躯,去行那乞讨之事!”

莫说陶应一怔,就是对左丰知根知底的中常侍毕岚,像第一次认识左丰一般,惊诧地盯着左丰打量了许久。

“男儿身躯?”

“亏你说得出口,不知道自己是个刑余之人吗?”

毕岚有种冲动,想亲手扒下左丰的裤子,看看他是不是潜伏在黄门堆里的奸细。

“幸亏本侯知道左丰索贿之事历史闻名,差点要了卢植的小命,不然,真就被这个小黄门给骗了!”

啧啧嘴,陶应围着左丰转了一圈,又一脸唏嘘地摇摇头。

“左公,你怎能摆知心大姐的姿态,说的都是那种隔肚皮的话呢?”

陶应毫不掩饰地当众讥讽,即便左丰城府再深,也忍不住了,脸色瞬间涨红,已在暴走的边缘。

知心大姐是什么人,左丰搞不清,但隔肚皮的话,他还是懂的。

无非就是嘴里不说心里的话呗。

或者,人心隔肚皮。

不等左丰发难,陶应猛地抬头,抢先一步,义正言辞地对着正津津有味地望着他的“吃瓜群众们”发表感言。

“左公说得对,男子汉大丈夫,理应征战沙场,马革裹尸,才不枉费这男儿之躯!”

“应某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混吃等死,毫不作为的庸人!”

说着说着,陶应森冷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杀机。

一一扫视侍立在面前的将领,陶应脸上重新恢复了初时的深沉与冷厉。

“颜良!”

“末将在!”

知道陶应有动作了,颜良立即恢复了战意,上前一步,躬身领命。

“带领五百骑,立即前往观津县,捉拿、抄没前观津令宅邸!”

“诺!”

陶应语气冷冰冰,但颜良心里却热腾腾,干这事,他驾轻就熟,转身就走,谨防有人跟他争抢。

“赵云、田丰!”

“小人在!”

“呃,田丰在!”

被陶应点到,赵云心中大喜,田丰却有点尴尬,可又不好拒绝,硬着头皮出列。

“奉旨,本将军征赵云为虎威校尉,田丰为河间相。”

“率领五百骑,立即前往武邑县,捉拿、查抄武邑令宅邸。”

陶应担心赵云与田丰第一回干抄家之事,畏首畏尾,又特意补充了一句。

“若遇顽抗者,立斩不赦!”

被陶应征辟,一步就成了校尉,赵云心中既激动,又感动,立即躬身领命。

“末将赵云,谨遵将军令!”

说完,赵云又立即上前一步,拜倒在地,感谢陶应的知遇之恩。

“常山赵云,拜见主公!”

赵云的一番动作,让陶应一愣。

“赵云赵子龙,就这样上了我这个‘外来户’的船?”

“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感言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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