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妇人没有抬头，平静的道：“成长了不少，语气也威严了不少，越来越像他了。”
“什么？”
刘进不解，蹙眉道：“听不懂本宫的话吗？”
那名冷妇人这才转身抬头，将手泥土甩了甩，走到井水边开始洗手。
是她？
前几日老爹在未央宫外跪着的时候，就是她训斥自己，让自己带着老爹回东宫。
刘进意识到什么，忽然殷勤的走到水井旁边，给她打水。
“您老洗手。”
“我很老吗？”
刘进忙道：“不老不老，皇祖母比起那些年轻的小姑娘都不遑多让呢。”
如果现在刘进还不知道她是卫子夫，那就说不过去了。
只是刘进真的有些好奇。
史料明明说卫子夫年老色衰，汉武帝才渐渐和卫子夫疏远。
现在的卫子夫不过五旬年纪，皮肤虽有些松弛，但依旧风韵犹存。
经过岁月的冲刷，更显几分女人风韵的味道。
就是冷冷清清的。
不过这不妨碍卫子夫的美。
按理说，这样年纪的女人，应该更具备吸引汉武帝这种老色批的魅力。
为何却败给了钩弋夫人？
刘进真有些想不通。
卫子夫提着洁白的罗裙，蹲下认真的洗着手。
她用了很长时间，才将洁白的手洗干净，然后起身走到凉亭内坐下。
刘进也跟着过去，将带来的胭脂水粉和绸缎放在桌子。
“皇祖母，这是孙儿的一点心意呢。”
卫子夫嗯了一声，道：“还有事吗？”
刘进：“……”
“皇祖母这黄瓜不错啊，这时节还能吃到黄瓜，东宫都没有呢。”
石桌放着的，是黄瓜。
刘进不想这么早就走，对卫子夫的了解有点少，也知道卫子夫平日深居简出，过的孤独，所以刘进打算多陪陪她。
“想吃就吃吧，张骞从西域带回来的，冰窖里存了一些，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大汉现在已经开始种植了。”
提起张骞，刘进才豁然开朗，张骞出使西域之后，引进了许多水果，包括这黄瓜，这个时候也叫胡瓜。
“珍贵珍贵，这个可珍贵了，生吃能补充水分，切片贴在脸还能紧致皮肤。”
唰！
卫子夫抬眸盯着刘进，蹙眉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这个瓜可珍贵了。”
“还有呢？”
“能紧致皮肤？”
“喔。”
卫子夫点点头，“怎么紧致皮肤？”
刘进：“……”
“切了片，睡觉贴脸就行了……皇祖母你感兴趣吗？赶明我研究研究面膜什么的，效果会更好。”
卫子夫面无波澜的道：“不感兴趣。”
得。
刘进觉得卫子夫实在太漠然了，还没有和汉武帝相处的愉快，于是便道：“那我不打扰皇祖母了。”
“嗯。”卫子夫没说什么。
刘进抱拳起身，行礼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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