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到钱就会打我和阿妈,求求你快走,不然我会被打死的。”
丢下钱,陆南好似身后有无尽的恶鬼在追逐,在撕咬自己。那不是夜间觅食的恶狼,也不是向自己冲锋的坦克,更不是高中队拿着扩音器在身后追赶。
现在,此时此刻。
陆南只想逃离这里,远远的逃离出这座人间炼狱,即使在狼牙大队训练中,陆南也从未跑的如此丧心病狂。奔跑途中,陆南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冷静!
自己受过极为严厉的心理训练,不会因为这种事情产生不理智的行为。陆南知道自己不会产生不理智行为,但现在陆南只想离开这里,躲在荒无人烟的丛林中,让自己与这片无人入境的丛林相处,直到天荒地老。
跑到一处荒无人烟的丛林。
陆南靠在树干旁,慢慢闭上眼睛,逼迫自己将脑海中的对话全部忘记,最好忘记到一干二净,这样自己也能够有勇气再度面对她。
一直在丛林里枯坐,昼夜交替,晨曦升起,又将要消失。
再度回到远山镇,陆南希望女孩已经离开,希望她能捡起地上的钱财,这样也能免于来自父亲的殴打,能够有时间照顾自己的母亲。
昨日的酒席早已散去,路边还存留着鞭炮燃烧过后的红色纸屑,空气中夹杂着难为的火药味,陆南从街头路边走过,望向昨日办喜事的主人家。
新妇呆滞的倚在门槛前,一身盛装是那么美丽,而她的丈夫和一群狐朋狗友们正在喝酒,桌上放着一小袋花花绿绿的小药丸。
‘一群该死的东西。’陆南走过低声骂了一句。
走出镇子,陆南回首望向倚在门槛上新妇的背影,陆南脸上写着痛苦,而新妇任然在麻木之中。她僵硬的伸出一只手,手臂上依稀可以看清楚有一个细小的针孔伤口,她的内心已经麻木。
离开远山镇后,那个暮色忽然让陆南觉的茫然无措。远处是青山葱茏,近处炊烟缭绕,陆南觉得远山镇是很美丽也很灵秀的一个地方。
如果没有那些罪恶,远山镇无疑将会更美丽。
陆南走在镇外的田垄上,崴了一脚摔倒在农田里,于是这让他有兴致观赏绯色的夕阳。看着远处的暮色渐渐消失,炊烟袅袅的边陲小镇是如此美丽,之前光顾着观察地形环境了。
夜色暗涌。
一个人从田垄另一头的丛林钻出来,坐在陆南身旁,用尽全力的揽住陆南的肩膀。
“想死你了。”
陆南侧目看了眼身旁的强子,嗤笑一声:“我快死了,被一个丫头逼的快疯掉。”
“阿南,我可告诉你,我们的纪律可不是摆设。”强子惶恐的警示道。
“什么鬼?”
陆南喃喃说:“我跟她说了几句话,然后她叫我走,不然家里吸*的父亲看见后会找我要钱。我说他不敢,女孩求着我走,因为如果我不给钱,她的父亲就会打死她。”
“你给了吗?”
“给了。”
强子抡起拳头砸在田垄上:“这tm叫什么事,当兵的给钱让人吸*。我算是知道高中队为什么要你去执行这个任务,除了你,有一个算一个都会被逼疯掉。”
“别提了,这次来怎么说?”
“让你做闭幕演出。”
陆南笑起来:“这么快就要退场了,怎么退场?”
“被我干掉,猫头鹰会在五分钟内赶到现场,带走你。只有你的死亡才会让马家集团彻底信服,也能为之后的行动打下坚实的基础。”
“炸点?”
强子点头:“难道你想挨真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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