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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安慰好柯南,接着又细心地一张一张收拾起了散落在茶几上的照片。
“嗯......爸爸,被发现的死者真的就是这个根岸正树吗?尸体都已经被烧焦了吧。”
“应该已经面目全非,难以辨别了吧。”
小兰说着都有点不寒而栗,感觉全身都有点疼。
“这点绝对错不了的。”
毛利小五郎闭上眼慢慢回忆:“因为,在发现尸体的火祭台旁边,有一张死者遗落的驾照!”
嗯?!柯南顿觉异常。
“而且死者的体型和齿形都和尸体完全吻合,不会错的。”
奇怪——柯南低头沉思,一般来说,凶手都会尽量隐藏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但是——
.......
“但是,这个凶手却故意把尸体放在容易被发现的火祭台里,再留下能辨认死者身份的线索,高木,你觉得,凶手为什么这么做呢?”
“这——这,简直就像是催着人们发现死者一样!”
高木一脸震撼,这就是犯罪思路吗?
原来仅凭几张照片和行为模式的分析,就能知道这团迷雾背后的真相吗?
这感觉,真是,太爽了!
目暮警官,我申请下次不和你组队出勤,我要和龙马一起组队!!!
“高木,夕惕若厉,无咎。”
“还是那句话,破案,要看到敌人想让我们看到的,更要看到,敌人内心为什么想让我们看到。”
“龙马,你的意思是?”高木迟疑——
“谁都会犯错,我也会犯错,所以,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所以,要小心阿部丰用这么高调明显的陷阱把所有人都耍第二遍。”
高木苦思冥想,“龙马,你的意思是阿部丰之前对警视厅和侦探的挑衅只是第一个陷阱?这个想让我们看出来的,才是第二个陷阱?”
“难道说,这家伙,就等着我们往里跳吗?!”
这个罪犯,这么看的话,更加嚣张了。
......
尸体放在容易被发现的位置,而且留下身份证明,这些行为确实太反常了,柯南双手抱胸,在屋子里踱步思考。
但是,尸体被发现,唯一能够获利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死者根岸正树保险金的受益人,阿部丰。
而且,死者越早被发现,获利就越快!
叔叔说得没错,凶手就是那个阿部丰!
但是,刚刚已经排查过周六晚上到周日晚上,他在可能犯案时间的行程表和照片,除了刻意证明反而表明有问题之外,确实没什么其他线索。
他的不在场证明实在是太充分了。
等一等,不对,我想,一定有什么线索,可以破解他的不在场证明的,柯南走到茶几上,双手压在两边,注视着桌子上刚刚摊开的所有的照片。
包括毛利小五郎跟踪的照片和阿部丰旅游的照片。
不对!等一下!这张照片!
柯南皱眉盯着一张吃面的偷拍照,我记得,那天看到叔叔跟踪的根岸先生,他吃饭的时候,应该是惯用右手的!
难道说?
一道闪电劈开柯南脑海中的迷雾!
我懂了!
柯南立刻把所有的照片一张一张快速拿起来,看一眼后,立刻重新排列,堆在茶几两边!
有了,果然是这样!
柯南看着两堆分开的照片:
这里是星期四和星期五的照片,另一边是星期六的照片。
毛利叔叔跟踪这个根岸正树的时间是星期四到星期六晚上这三天。
而尸体被发现的时间确是星期天的晚上。
也就是说,凶案发生的时间应该是周六晚上到周日傍晚之间。
但是,最有嫌疑的阿部丰从星期六早上到星期一的晚上,都在九州这里旅行,因此,不在场证明很充分。
不过,如果我推测正确的话,不在场证明就解开了!
毛利小五郎看着一脸严肃地分开照片,并仔细沉思的柯南,悄悄上前,蹲在柯南背后。
双拳伸出,顶在柯南两边脑袋上!
“你这小鬼!”
毛利小五郎奥义:转转神功。
两只拳头在柯南脑袋两边不轻不重地转了几下。
“到底有完没完啊!”
属于有点痛,但不至于痛得哭爹喊娘那种痛。
“哇——”柯南有点头晕眼花,难受地趴在小兰的胳膊上。
“你这小鬼,只要我一不注意,你就捣蛋!”
说完毛利小五郎开始整理刚被柯南分开的照片。
“爸爸,你不要因为案子解不开,就找柯南发脾气嘛!”
“凶手一定是阿部丰,错不了的!”
“因为,他有充分的动机啊!”
毛利小五郎郁闷地说道。
“啊,动机?”柯南脑袋瞬间不疼了,看向毛利小五郎。
“阿部丰的公司,本来有3亿元的庞大负债,而这个巨大的经济负担,不但能用根岸的5亿元保险金全部填满,而且他还可以带着剩下的2亿元远走高飞!”
“什么?远走高飞?”
“逃到国外避开警方调查,他已经把公司交给别人,说要暂时出国旅行一阵子!”
“那这,岂不是要被他逃掉了?”小兰也跟着爸爸一起着急。
“而且,他订的机票时间,就是今天晚上十点钟!”
十点钟——柯南抬起手表看了看,只剩几个小时了,让那个家伙逃到国外的话,就麻烦了!
柯南蹑手蹑脚从事务所推门溜了出去。
没有时间了,不管怎么说,现在只有想办法逼那个家伙自己招认罪状才行!
......
“龙马,那咱们也要去机场逮那个家伙吗?”
“咱们不着急,我前几天就和目暮警官说过了,他应该有派人去吧。”
“是啊,为了以防万一,阿部丰订机票的时候,目暮警官就派两位同事去了机场蹲守。”
“而且这件案子刚发生的时候,目暮警官就派了五位同事去阿部丰家里附近蹲守,他房间对面一位,公寓楼门口两位,公寓楼背后还有两位。”
“还是目暮警官经验老到,安排的挺细致的。”
“还是多亏了龙马你的分析,看时间,机场那边应该快有结果了,咱们也应该出发去阿部丰的公寓楼了。”
目暮警官笑着说道,刚刚开完会出来就听到了龙马老弟的夸奖,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啊。
“我就不打扰你们行动了,祝你们好好给那个嚣张的家伙点颜色瞧瞧。”
“那就托龙马老弟的福了,这几天辛苦龙马了。”
目暮警官对着服部龙马笑着说道,继而转身严肃道:
“高木,召集人手,立刻准备,一旦机场那边有消息传来,立刻出发,直捣黄龙!”
“该我们上场反击了!”
“是!目暮警官!”
高木严肃敬礼,接着小跑着去通知所有人。
“等我回来,请你吃【美死】拉面喽!”目暮警官笑着回头对龙马说。
“那没的说,一定!”
“不准借口,不准迟到,不准没空!”
目暮警官背对龙马,整理帽子和大衣,还有警械。
“一言为定!”
“一碗可不够啊!”
“说好了,两碗!”
目暮警官头也不回,向着背后招招手,衣装笔挺,大步向前走去!
警徽下的荣誉,绝不可被任何人挑衅!
阿部丰,我们,所有人,忍你很久了!
第40章追逐死亡
东都,国际空港,T1航站楼,大厅。
“现在为旅客做紧急广播,预订搭乘西雅图99航班飞机的阿部丰先生,您一位名叫根岸正树的朋友,正在停车场等您——”
“重复一次,现在为旅客做紧急广播,预订搭乘西雅图99航班飞机的阿部丰先生,您一位名叫根岸正树的朋友,正在停车场等您——”
“怎么回事,是突然行动吗,怎么没接到通知?”
正是目暮警官安排在机场蹲守的千叶警官,圆圆的脑袋,满满的疑惑。
“要不要现在上去把阿部丰立刻扣下来!”
另一名队员也是摸不着头脑。
还是说,这是哪来的阴间广播!!!
“别着急,他正排队办理登机手续呢,肯定跑不了,就看他有什么反应了,一旦有异动,咱们立刻从两个放心围攻逮捕。”
而正在排队的阿部丰还是一身卡其色大衣,戴了眼镜,只不过今天多了副围巾和帽子。
此时正一边排队,一边拿着一张报纸打发时间。
“哎,不对啊!”
“他看起来很平静啊,听到广播,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四处张望。”
“动了,动了,他动了!”
“快跟上!”
......
“计划得很不错嘛,叔叔——”
穿卡其色大衣的阿部丰刚刚走到停车场,就听见有个孩子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柯南远远看着阿部丰走到停车场,立刻凭借体型优势在停车场一边说话,一边穿梭于一辆又一辆汽车缝隙中。
“谁,谁在说话?”
“其实根岸死掉的时间——”
“你好好说话,别吓我,什么死不死的?”
嗯?这个时候还嘴硬,想硬撑着吗?
“当然是被你杀死,然后抛尸于祭台上点燃的根岸正树先生想找你说话,阿部丰!”
阿部丰腿一软,跪倒在地,快吓破胆的他跪下来转着圈子求饶。
“别杀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柯南躲在旁边也是一脸困惑,那天在米花警署你不是挺嚣张吗?
今天怎么这么快就求饶了?
还是说,这位阿部丰先生,不怕警视厅的铁拳,就怕鬼怪的看不见的拳头?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前段时间有人给我1万元——”
不好,柯南一听,立刻跳了出来。
“叫我在今天这个时间,穿这套衣服来排个队,我还专门问了他的名字——”
柯南猛地冲到跪在地上的“阿部丰”面前,一把撕开他的围巾,扔掉他的眼镜,掀掉他的帽子!
可恶!被他耍了!
赫然是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但绝对不是照片上那个阿部丰。
“他说他叫阿部丰,是个黄牛,专门倒腾机票的,而且还是头等舱的票!”
“我听到只是倒个票,没什么风险才做的!”
“鬼大人啊,你冤有头债有主,一定要去找那个叫阿部丰的黄牛报仇啊!”
“阿部丰”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柯南慢慢平静下来,不再看旁边的一堆。
跟踪,委托,旅游,照片,祭台,火堆,挑衅,替身——
一道闪电划过!
我懂了!
柯南急忙朝机场的出租车区域跑去,希望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可恶,被一个杀人凶手给耍了!
我真是太大意了!
案子还没破,就洋洋自得,真是犯了侦探的大忌!!!
工藤新一,你要永远记住这个教训!
柯南边跑边反省。
......
而趴在地上的阿部丰过了半天听到周围没什么动静,终于站了起来。
嘿嘿,咱小老百姓,真呀真高兴,今天白得一万元。
管他是人是鬼,丢脸算什么?
撇清自己,拿到钱就行,拍拍屁股,去吃饭——
“咔嚓——”
崭新的手铐铐在了“阿部丰”的手腕上。
“一无所知可不是解释你参与犯罪的最好理由。”
“有什么想说的,慢慢去和法官说吧,看她理不理你。”
正是看了一场好戏的千叶警官和他的队员。
“看来咱们这边是没什么收获了,我打电话汇报一下,就看目暮警官那边了。”
“说起来,那个孩子,是毛利侦探家的孩子吧,还真是厉害,把这个犯人吓得团团转。”
......
“出租车——”
斯——
“快走,我叔叔在家里快死了,危在旦夕,麻烦快一点!”
“坐稳了!”
“今天这红灯我闯定了!”
“倒也没那么急——”柯南讪讪道。
“嗯?!小朋友别怕——”
轰轰轰——
出租车扬尘而去。
第41章柯南之死
行驶的警车上。
“虽然咱们对于这次案件的真相已经有了会很大的把握,但是,目前证据仍然不充足,恐怕就算交到检察官那边,也不太容易通过。”
“希望接下来阿部丰能露出什么马脚吧,不然,又有得掰扯了。”
目暮警官有点头疼,揉了揉太阳穴。
.......
杯户町,5丁目,阿部丰所在的公寓楼。
“全体注意,有个奇怪的小孩跑进去了。”
出租车一个漂亮的漂移甩尾,成功侧方位停车。
“叔叔你不要死啊——我总算来了——”
还没等车停稳,柯南一把推开车门,大声叫着跑进了公寓楼。
“全体注意,那个奇怪小孩朝我这里跑过来了!”
对讲机频道中一阵沉默。
......
5位蹲守的警员继续沉默
“嗯......龙马......是不是找你的?”
“别瞎说。”
“我还没死呢!”
“全体注意,他又上了楼顶!”
“全体注意,他又下来了!”
“全体警戒,小孩朝着目标人物住所前进。”
“他过来了!”
“他在敲门!”
“他在说话!”
“说什么,你倒是说啊!”
“报告大家,我在门对面,听不见!”
......
公共频道一阵沉默.......
“不过大家别担心,为了打击罪犯,我去年在警校专门学过唇语。”
“那个小孩正好侧站着,听我给大家转说——”
“咳咳.......”
门对面的龙马警员,清了清嗓子,趴在猫眼上,拼了老命想看清楚门外在说什么。
公共频道再次沉默......
.......
此时的柯南,礼貌地敲了敲门,听见没回应,然后礼貌地开口说话。
“阿部丰先生,你在家吗?”
“我知道你在家,因为刚才有位先生告诉我的——”
“他说他叫根岸正树,他叫我和你好好聊聊——”
“根岸叔叔说,你是他的好朋友,他会在楼顶等你。”
“他说你要是不好意思去见他的话,他会从你厕所的马桶里钻出来找你——”
“啊咧咧——”
“根岸叔叔好奇怪哦,我都钻不进马桶里,他竟然能钻出来!”
“阿部丰先生,我的描述清楚吗?”
“刚才在公寓门口,根岸叔叔说要是我说的清楚的话,你还会给我小费的。”
“阿部丰叔叔,你会吗?”
“ε=(′ο`*)))唉,根岸叔叔刚才还摸了摸我的头,夸我聪明,你觉得呢?”
“那我先去玩了啊,根岸叔叔还在楼顶等你呢?”
柯南礼貌结束交谈。
.......
龙马绘声绘色地转播了柯南的单人对话。
话音刚落,公共频道里的紧张诡异气氛立刻被打破。
“刚才公寓门口有人吗?”
“没人吗?”
“有人吗,你别吓我!”
“确实没人!”
......
“等一等,全体注意!”
“目标人物,阿部丰,开门了!”
“不过,他为什么全身在发抖呢?”
.......
阿部丰颤颤巍巍地走上了楼顶天台。
后面有三人蹑手蹑脚地跟上去,还有两人继续守住公寓楼前后。
......
“计划得很不错嘛,叔叔。”
柯南隐藏在推开的顶楼铁门角落里,重新开始吟唱。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
“谁?”
阿部丰立刻转身,惊恐地四处寻找。
“其实根岸死掉的时间,应该是在星期五晚上才对吧!”
“什么!”
阿部丰渐渐冷静下来,发觉可能有人在戏耍自己。
“没错,也就是你出发旅行之前的那天。”
就是那里!
阿部丰听着声音,一个猛冲过去,向着墙壁外面张望,却没有一个人影。
“不过,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六,你在九州旅游的那天,你提前就安排了一个与根岸很像的人让毛利侦探跟踪!”
在那边!
阿部丰继续冲过去,结果四处寻找,还是没人!
“可恶,你在哪里,给我滚出来!”
“你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所有人认为,根岸在星期六的时候还活着。”
阿部丰继续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着不断变换方位的声音来源。
“事实上你早就调查好火祭的时间,事先计划好一切,就等着整起案件的引信被点燃!”
“滚出来!”
“也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根岸正树的尸体在星期日晚上被发现,这时候,他的尸体早就被火烧得焦黑,根本无法确定时间了。”
柯南礼貌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在四面八方持续响起。
“最后,根据毛利侦探的口供,死者的死亡时间就能被推断出星期六晚上到星期日傍晚了!”
“可恶,是不是刚才那个小鬼!”
“我记起来了,你是毛利小五郎那个蠢货身边的小鬼。”
柯南毫不理会困兽叫嚣,继续吟唱。
“到了星期一早上,你就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回到这里,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就成立了!”
是那里!
阿部丰冲到了天台铁门那里,这里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就是一直被自己忽略的铁门与墙的夹角。
此时视野盲区的楼梯转角处,静静地蹲着三个携带危险管制器械的偷听的壮汉。
阿部丰猛地一拉铁门!
“我说的对吗,叔叔?”
柯南双手抱胸,斜靠在墙壁上,手里拿的正是话筒,对应着贴在天台不同角落的好几个扬声器。
“果然是你这个小鬼!”
“叔叔,你选那个人来代替根岸,其实根本就是一件很失策的事情。”
柯南缓缓走出墙角,双手插兜,语气沉稳,走进了天台。
“虽然你能够骗过任何一个毫不知情的侦探,但是,你却骗不了照片哦。”
阿部丰渐渐平息了下来,平静地看着自信的小侦探。
“哦?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那个冒牌货与根岸先生不同,他是一个左撇子。”
“哦?是这样啊。”
阿部丰推了推眼镜,笑了笑。
“好了,说到这里,你快去自首吧,我已经通知警察了,他们马上就来了,不要想着逃跑哦!”
“呵呵——”
阿部丰轻轻地笑着,身体开始轻微发抖,慢慢地,笑得幅度越来越大,直到越来越癫狂,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了不起啊,小弟弟,你说的对。”
阿部丰不再狂笑,突兀地停了下来。
轻轻笑着,摸了摸柯南的脑袋,蹲了下来。
“没错,把根岸正树杀掉的人,的确是我,就是我,阿部丰!”
“但是,我是不会去自首的,比起一辈子坐牢,我还是去国外享享清福吧!”
“你不怕吗,我会告诉警察你已经承认罪状了哦。”
柯南仰起脑袋,天真地问道。
“小朋友,你还是再去上一遍樱花班幼儿园吧。”
“我可只是一个有点小运气的好人哦。”
阿部丰捏了捏柯南的小脸。
“而且啊,像你这样一个小鬼说的话,不管是谁都不会相信。”
“你去跟法官说,看他会不会信。”
阿部丰笑着起身,转身就走:“毕竟,教唆一个无知懵懂的小孩子实在是太容易了。”
“可是,叔叔哦——”
柯南天真地笑了笑,叫住了自信转身的阿部丰。
“如果是你自己说的话,所有人应该就会相信了吧。”
柯南伸出一直插在裤兜里的右手,按下了刚刚一直握在手里的录音机的暂停键。
你以为我在耍酷?你以为我在自大?你以为我在浪费时间?
那你也太小瞧名侦探——
工藤新一了!
而且是刚刚得到一个巨大教训的工藤新一!
柯南按下了播放键,录音机中清晰地传出阿部丰自信的声音:
“没错,把根岸正树杀掉的人,的确是我,就是我,阿部丰!”
本来已经转身走出两步的阿部丰,一瞬间怒目圆睁,一个跨步转身!一只大手一把掐住了柯南的喉咙,直接拎了起来,悬在半空中!
可恶,被近距离突然袭击的柯南双手双脚四处乱扑腾,可惜,这点挣扎对于一个暴怒之下的成年男性简直是挠痒痒!
“你是在找死!”
柯南顿时大脑充血,满脸通红!
痛,痛,太痛了!
全身剧烈的疼痛!
可——恶——快喘不上气了
难道——
我就要——死在这了吗?
第42章痛,太痛了!
“你这个小鬼,为什么要跳出来毁掉我完美的计划!”
“你以为你很聪明?”
“你有本事再给我说一个字啊?!”
阿部丰面色越来越狰狞,面部青筋暴起,脸色越来越红,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说啊!”
“哑巴了?!”
“刚才不是还挺能说的?!”
越想越愤怒,心脏跳动越来越剧烈的阿部丰狠狠地把柯南摔了出去!
又猛跑两步,一个俯冲,右手再次狠狠掐中了柯南的喉咙。
而且,这次因为用力过猛,一把掐住柯南喉咙的时候,在地上拖行出去一两米远。
“那么多警察和侦探都没有看出来,偏偏你现在跳出来——”
“你这种找死的小鬼,哪里懂一个公司就要倒闭的社长的心情——”
提到了公司,阿部丰渐渐平静了一点,可是想到自己原本的美好计划全毁了,更加暴怒了。
“就因为你的这几句话,毁了我所有的计划!所有的啊!”
“你真该死!
阿部丰右手捏住柯南喉咙,但又不至于一下子捏死。
同时伸出左手,一只手盖住了柯南的大部分脸,用尽全身的力气死命往碎了捏!
痛,太痛了!
柯南用尽了全身力气挣脱,结果换来的只有更加粗暴与牢固的疼痛。
“嗬——嗬——”
喉咙好像快被捏碎了,柯南努力的想叫出声,结果只有断断续续的气声。
脸上也被盖住了。
天好像慢慢黑了.....
眼睛越来越暗......
好想呼吸一下......
好难受......
我好难受......
我就闭上眼休息一下......
对不起,小兰......
对不起.....
爸,妈......
......
“踏踏踏——”
“不准动——快放开那个孩子——”
“阿部丰,你已经被警察包围了”
暴怒中的阿部丰神色一滞,左手松了一点。
有人来了!
机会!机会!机会来了!
我还能活下去!
尚有一点意识的柯南拼命挣扎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顾不得什么位置,一口狠狠地咬在了阿部丰松开一点的左手上。
“好痛——”
愣了一下的阿部丰,下意识把一直狠狠咬住左手的柯南朝远处甩了出去。
接着转身就想朝楼梯跑。
结果楼梯口把守着一个全副武装的警员,再左右一看,右边有一个警员去追那个甩出去的小鬼了,左边还有一个警员朝自己跑来。
可恶!
阿部丰只好往天台的空地上跑。
.....
“小朋友,你没事吧,我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龙马警官,你没事了!”
“哥哥马上就带你去医院!”
正是听到阿部丰怒吼,急忙从楼梯跑上来的三个警员。
柯南慢慢睁开了眼,是警察。
我,活下来了。
接着挣扎着坐了起来,摸了摸喉咙。
还好,没碎。
死不了。
......
服部龙马驱使着黑影再次潜伏进黑暗之中,附着的精神也褪去,估计接下来应该也没什么悬念了,也没必要留在这儿了。
本来就只是顺便过来看一眼目暮警官的行动结果,别有什么闪失。
结果一睁眼就是张怒目圆睁,青筋暴起的丑脸,尤其是竟然还想朝自己这里偷袭。
再一看,竟然是眯眯眼的斯文先生——阿部丰。
忍住一巴掌扇飞这张丑脸的冲动,服部龙马下意识护住了被偷袭的人。
等察觉到是柯南在挨揍,又下意识松了一点点保护,是得让这个小鬼长点记性。
最好疼一点,但要说多严重也不至于。
......
“阿部丰,我劝你不要负隅顽抗!”
正是接到汇报,加速赶来的目暮警官和高木,以及其他几位支援的警察。
慢慢被逼到天台边的阿部丰神色阴晴不定地看着逐渐包围自己的警察——
“你们这些废物也配抓我?”
“阿部丰,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挑衅警视厅和侦探。”
“不,我最大的错误是错信了一个智障!”
“我专门仔细确认过,他说他就是个右撇子,还用右手给我示意他平常怎么吃饭!”
“最要命的是,我竟然信了这个傻子!”
“结果这个蠢货被那个侦探直接拍到了证据!”
“就因为这个,功亏一篑,被我找的侦探抓住了马脚,还派个孩子来羞辱我,毁了我所有的计划!”
阿部丰愤怒地朝着周围的警察咆哮着。
“就因为这一点点错误啊!”
“你以为就只是这一点错误吗?”
“你以为你很聪明吗?”
目暮警官大步向前迈出一步。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目暮警官站稳,沉声说道。
“你以为你先杀掉根岸正树,抛尸火祭台,再安排替身制造完美不在场证明没人知道吗?”
向前一步——
“你以为你故意挑衅警视厅和毛利侦探,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然后再次利用替身前往机场,自己悄悄逃跑,没人知道吗?”
重重向前一步——
“你以为你的计划可以瞒天过海,天衣无缝,没人知道吗?”
目暮警官怒视着震惊失色的阿部丰,再次向前一步:
“就算丢掉这些假设,如果,运气,你认为的一切失误,你以为警方就对你的犯罪行为无动于衷吗?”
“警视厅早就兵分两路,埋伏在机场和你的住所。”
“从头到尾,一直有警察死死盯着你!”
目暮警官猛地一步踏步向前,一记重拳打在了有点失神的阿部丰肚子上。
“你这家伙,把警视厅当作什么啊!”
阿部丰佝偻着身子,捂着一阵阵剧痛的腹部,趴跪在了地上。
第43章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一刀捅死他!”
目暮警官神色痛苦,咬紧嘴巴,捂着肚子,却仍然捂不住渗出的血液。
阿部丰挣扎着靠在墙上,手里的匕首紧紧地贴在目暮警官的脖子上。
明月高悬,月光照着目暮警官的脸色也有点惨白。
实在是大意了啊,被跪在地上的阿部丰直接一刀刺中了自己腹部。
此刻,天台上,多名警察团团围住阿部丰,而阿部丰面色痛苦,紧靠在天台边缘墙壁上,拿刀挟持着肚子上不断渗血的目暮警官。
“阿部丰,我劝你不要罪上加罪,你之前已经杀人了,现在又袭警,你还想干什么?”
“都别动,都给我闭嘴,谁再说一句废话,我就在这个胖子嘴上剌一个大口子!”
阿部丰恶狠狠地看着包围自己的一圈警察。
天台上顿时一片寂静。
一阵冷风吹过.......
“我的布局是谁看破的?”
......
周围继续一片寂静。
“都哑巴了?”
“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嘛!”
“一口一个看破,一口一个杀人犯,一口一个罪上加罪!”
“你们倒是说话啊!”
阿部丰对着眼前的一众鸦雀无声的警察咆哮着。
接着缓缓环视一圈,看着众人一片仇视的目光,心情略有好转。
“你,别看了,就是你!”
“就刚才喊话那个话痨!”
“你来说,我的布局是被谁看破的?”
“你刚才不是说不能说话吗?”
龙马略显疑惑地看着阿部丰。
“现在可以说了。”
哪来的一个这么没用的警察,是不是新人啊,是不是巴不得我在这个胖子身上扎一刀。
突然遇到一个这么真诚配合的警察,阿部丰有点难受。
“当然是我们警视厅的目暮警官和顾问服部龙马,一眼就看破了你的下三滥蹩脚犯罪思路了!”
可恶,这个警察是不是脑子有病,真想捅他两刀!
“嗯?”
“服部龙马,这里有他什么事?”
“当然是因为你杀人又抛尸,而且还是在大型的节日庆典上故意让人发现,不抓你都天理难容哇!”
“不过我觉得还有那么一点点原因,就是因为你那天在米花警署顺便骂了龙马一句。”
阿部丰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新人警察表情丰富、绘声绘色的一番讲解,尤其是这个人说完后还确定性地点了点头。
同时听着这个很正经又很不正经的理由。
一时之间,只有沉默以对。
“你闭嘴,别说了!”
这个理由,就像那个左撇子的暴露一样,对自己简直是个羞辱。
......
“胖子,看来今天我是逃不了了,你觉得呢?”
阿部丰渐渐平静下来,看着周围一圈包围,还能听到远处正在赶来的警车,笑着问了句。
“我觉得我可以把你抓进去,你觉得呢?”
目暮警官忍着腹部的疼痛,笑了笑,丝毫不顾及紧贴在脖子上的匕首。
“好啊,我看今晚24点前是你先抓了我,还是我先杀了你。”
阿部丰脸色冷了冷,这个胖子警察,骨头够硬啊。
应该是试探失败了,看来就算挟持了这个胖子,今晚可能也逃不出去了。
“我出不去的话,就这么僵持着也没意思,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不听!”
“你要是不听,我就在你脖子上扎一刀。”
“你讲——”
目暮警官瞬间认真又礼貌,聪明的警察针对犯人不过分又不犯法的小要求,就应该好好满足。
“既然你不喜欢听,我也不勉强。”
“咳咳,其实我还是挺喜欢听的。”
“那我就好好给你讲一讲吧。”
“你们应该也调查过了,我白手起家,今年四十多岁,公司也算有所成就。”
“听说你负债3亿元。”
目暮警官察觉阿部丰平静了下来,应该不会突然动手,所以及时往他心上扎了一刀。
阿部丰脸色数变,自嘲地笑了笑:
“那你知道我这3亿元是怎么欠下的吗?”
不等回答,阿部丰继续说道。
“当初借我钱的时候,一个个恨不得当我孙子,现在市场变了,我没钱了,求爷爷告奶奶,还是非得提前收我钱!”
“大环境说变就变,老子能怎么办?”
“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不知道。”
龙马插了一句嘴。
阿部丰忍了忍,继续说道。
“我算是明白了,不管你呼风唤雨,还是苟且求活,最多百年,到死也不过黄土一抔,浪潮浪起,阴晴圆缺,自然规律。”
“按理说,我得服,可是我就是不服,四井银行,时代的大浪打来,非得夺了我的小破伞,还要一脚狠狠踹翻我的船,老子下辈子,干死你!”
“四井,你个老东西,还有你家那个小废物,早晚得死!”
阿部丰越说越激动,下意识地扬起了手,想砍中四井银行那个老东西。
砰!
鲜血四溅,正中刚刚离开目暮警官脖子的手腕。
目暮警官时刻注意,瞬间夺下匕首,反身一个擒拿,将全身重量压在阿部丰身上。
“痛,太痛了!”
“喘不上气了!”
龙马收枪,配合高木迅速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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