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叶暖知胸口一阵憋闷,他在极其难受的感觉中醒来,坐起身。
尽管是冬天,叶暖知却也流了汗,汗水顺着脊背向下流。
一瞬间有些迷茫,似乎他还在异国他乡,孤身一人。
直到叶暖知听到门外轻微的声音。有人打开门,一瘸一拐地走进来。那人看见叶暖知裸着上身坐在那边,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打招呼问:
“——你醒啦?”
叶暖知本来以为今后再也不会见到邓越升,但偏偏一直遇到他。
因为邓越升每天都到叶暖知工作的医院,他什么也不做,就在叶暖知办公室外的候诊厅里坐着,见到叶暖知才会说几句话。有时候也没什么话说,两人像是陌生人一样点点头,一天内再无交集。
这样的相处令人尴尬,可邓越升乐此不疲,叶暖知一下班,就能看见他等在自己门口。
叶暖知问:“你不用工作吗?”
“我……”邓越升听叶暖知主动和他说话,打起精神道,“我正想换个工作。”
“那你整天跟着我做什么?”叶暖知凉飕飕地说,“医院里也不缺人。”
邓越升点点头,想了想,勉强给个理由:“我……想看看嫂子。”
话说得老老实实,却不疼不痒地刺了叶暖知一下。邓越升明知道自己是骗他的,还问这话。
叶暖知笑了笑,没有回答,心里却想,你想看,这还不简单吗?
第二天叶暖知就联系了跟自己一起回国的大学女同学,对方觉得好玩,一口答应,但因为工作忙,没时间见他。
叶暖知如实告诉邓越升:“我女朋友工作忙,没时间见你。”
邓越升脸色一沉。他看着叶暖知,觉得自己这样简直是揠苗助长。邓越升微微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那天之后邓越升就没再露面。叶暖知恢复了忙碌的工作。
再次见到邓越升是好几天后了。那天天气不好,周围雾蒙蒙的,吸口气都令人胸口憋闷。
没有风,却仍旧感觉到刺骨的冷。叶暖知走出医院的大门,就看见邓越升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服,缩着脖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医院门口人来人往。
作为医生,叶暖知观察力较强,他一眼就看到邓越升的衣服上有灰尘,脸上有清洗的痕迹,但擦伤十分明显。
叶暖知皱着眉走过去,问:“你怎么了?”
邓越升的眼一下子亮了,他说:“我今天发工资,你看,我拿了烤栗子……”
说着,邓越升解开衣扣,从怀里取出一个黄色的小袋。
天这么冷,邓越升的手都在发抖,脸上却露着安心的微笑。
叶暖知看了一眼,伸手去握邓越升的手腕,邓越升‘嘶’的低吟,拿栗子的手一顿。
叶暖知说:“手腕怎么了?”
邓越升含糊道:“扭了一下。”
“脸呢?”
“……摔的。”邓越升想了想,说,“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那伤一看就不是摔的,不过叶暖知也不说破,指指医院道:“我去拿点药,你回去自己涂。”
邓越升连忙去挡:“不用麻烦。”
叶暖知垂眼,看着邓越升手上的栗子,淡淡说:“就当是回礼吧。”
在医院给邓越升处理好后,又过了几天,邓越升在晚上敲了叶暖知家的门。
他的脸上又挂了彩,这次伤的比上次更严重,邓越升的眼睛都睁不开,还一直流泪。
叶暖知一怔,问:“你……怎么……”
话还没问出来,叶暖知就沉默了。
邓越升低低唤了声小师傅,垂头丧气地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叶暖知看着他,向旁边偏了身,他叹了口气,说:“先进来吧。”
邓越升走进客厅,脱了自己的外衣,只留一件有些薄的秋衣,他双手交叉拽住衣服下摆,掀到腋下位置,露出自己青紫的后背后,邓越升就趴在叶暖知的沙发上,一动不动。
叶暖知洗了手,按了按邓越升的伤处,又摸他的骨头,听邓越升说‘不怎么痛’后,叶暖知道他这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
尽管如此,叶暖知还是拿了药膏,往他腰上抹,一边抹一边问:“上次给你的药用了吗?”
邓越升吞了吞口水,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脸涨得通红,说:“嗯……用了。”
叶暖知很快处理好他腰背处的伤,他把邓越升的衣服拉下,然后问:“还有别的地方有伤吗?”
那衣服被洗过很多次,所以触感十分柔软,叶暖知手上似乎还残留着那种感觉,所以他低头看了一眼。
这时邓越升粗喘着直起腰,喘气的声音表示他现在非常紧张。
叶暖知还觉得奇怪,下一秒,就被邓越升拉住了手。
邓越升看着叶暖知,眼睛里像是有火在烧,他用力攥着叶暖知的手腕,一点一点,坚定地带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后腰。
邓越升拽得很用力,叶暖知身体不由得向前倾,他皱着眉,说:“放手。”
邓越升不放,他微微偏头,对着叶暖知的耳畔,颤着嗓子说:“我……肛/门痛,你能不能帮我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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