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诚泽道:“这很重要吗?”

这是事先约定的,就该这样比较一下,我想城主也是同意的。”

萧诚泽道:“也罢。”

吴风道:“请萧居士在东,城主在西,各自写出自己的数量。”

二人分为东西二处,萧诚泽从地上捡起一枝树枝,在地上写出自己所砍的手臂数。

欧阳纵横看了一眼萧诚泽,然后用铁杖在地上写出个八十八。二人写好后,退回来。

吴风把二人写的看了一遍道:“城主八十八,萧总镖头是八十七,仅一只?实在凑巧之极。那萧居士可就…”

骆伯峰笑道:“可就要破费了。好了!都别在啰嗦了,难得六人相见一次,走走走!”

萧诚泽哈哈一笑道:“这好办。说,去哪儿?”

骆伯峰道:“这要是城主得了老末,那就得散伙。”

吴风道:“叫化这样说就不对了,好歹城主也以十五坛美酒相待嘛。”

骆伯峰哈哈一笑道:“对对对,啊,我说错了,你比他小气多了。”

吴风听骆伯峰反而说到自己头上,笑道:“你叫化即使不要饭,也可以饭来张口,而我可没这么大的权力。何况江湖人都知道‘穷叫化’,既然穷了还会大方吗?”

说完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萧诚泽道:“去何处么?你们就不用再耍嘴皮子了。还是省点力气喝酒吧。”

骆伯峰道:“你听听,老镖头说话是越来越中听了。”

吴风道:“看来我们在你面前还是多提酒字。”

骆伯峰哈哈一笑,道:“当然。但你还是少说,你多说了也没用,何况你也不会多说。”

吴风一笑道:“听说贾似道在蜀岗建了一座摘星楼,此楼称为‘迷楼’,据说别具匠心,我倒想看看。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骆伯峰道:“那就走吧!大方的和小气的我都喜欢。”

他这言外之意是小气的人可以帮他使大方的人出钱买酒。

说话间,听有人喊道:“帮主,帮主…”

六人朝西望去,见有五个人朝这边跑来。都是衣衫褴褛,是五个老乞丐。吴风一看认得,就是那天在临安城所遇的十长老中的其中五位。

待他们走近,骆伯峰道:“你们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这五位长老的年龄都在四十岁以上。

为首的一个道:“帮主,北帮和南帮竟说你要立新帮主,都争着要从他们中间选出新帮主,双方争执不下,还请帮主定夺。”

骆伯峰道:“这两个副帮主是怎么管的?告诉他们,再闹让他们滚蛋。谁做帮主我还没说过,他们倒着急了。你们先回去,所有事先有伍伯正处理,我过二天就回去。”

这为首的长老名叫郑杰公。

郑杰公道:“是。”

郑杰公和其他四位长老要走,骆伯峰道:“慢着,你们先到附近找一些丐帮弟子,再找些麻袋和几辆马车,去把前边蒙古大军留下的被砍掉的蒙古兵手臂装了,拉到临安,送给皇帝小子。手臂没砍掉了就砍了。好了,去吧!”

郑杰公往蒙古军营处看了一眼,令命去了。

吴风对萧诚泽道:“爷爷,我还是回家吧,怕我娘惦记。”

萧诚泽道:“也好。暂别告诉任何人,你见过我。知道吗?”

吴风不明白爷爷为什么不回家,还要隐瞒,但又不便问只好答应。刚和爷爷相见却马上要分开,心中颇为难过。

萧诚泽拍拍他的肩头道:“好孩子,我们会再相见的。”

骆伯峰挤过来道:“臭小子要走吗?如此恋家,太没出息!快回去吧!六日之后六和塔下等我,走吧!”

骆伯峰又对众人道:“快走,我的喉咙都急得直冒火。”

说完向东跑了,邱剑清也跟着追去了。

吴风道:“逸儿,后会有期!”

说完凑到吴风跟前,小声道:“老叫化收你做了徒弟?”

吴风微微一笑。吴风轻叹一声,转而微笑道:“好啊,好好用功!”

吴风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他能猜出这来,也佩服他的眼力,抱拳道:“也请前辈多多指教。”

吴风道:“你小子还想贪婪我的武功?哈…保重!”

抱拳道:“缘来缘散!去也去也!”

说完转身踩着轻捷的步子走了。

欧阳纵横对吴风也喜欢起来,对萧诚泽道:“你有如此的好孙子,竟赶他走?”

说完看一眼吴风,也转身东去了。萧诚泽微微一笑,对吴风道:“记住我的话。你回去吧,路上要小心。”

吴风道:“爷爷你也保重。”萧诚泽一笑,转身轻步追他们去了。

吴风望着爷爷的背影,也不知是喜是忧。等他们走得看不清了,才见那只大雕不知从何处飞来,向东飞了。

吴风想起这五位前辈,想着这五位前辈如此的超然洒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实在向往之极。吴风呆立了一会儿,从原路朝扬州城走去。

吴风一路上颇为兴奋,难以抒怀。不光是和自己的盼望已久的爷爷相处,还和他们在蒙古大营闹了个天翻地覆。

这二天和爷爷在一起,感觉幸福无比。爷爷是那样的慈祥、和蔼,比自己想像的还好几百倍。另外还有师父,他虽说说话随意可也是心肠极好。

前院正打得热闹,这边静悄悄的。

吴风一闪身进到屋内,里面装饰分明是书房,但还有个内屋。

不及多想,快步走进去。只见对面有一张床,幛布垂下。

吴风看了看四周,轻轻小心地走到床前,忽地把幛布拉开,见上面躺着一人。

往床头一看,心头一动,正是思思。

吴风此时心里异常激动,见思思闭着眼睛,推了推,没反应。

转而是对赵炫的憎恨。用床单把思思包起来,用肩头扛起思思的胳膊背起来,回头看看床上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要走。

走到内屋门口,却见地上一物,原来是个荷包。吴风弯腰拾起来,见上面绣着“吴风”二字,看罢心中激动万分,往怀中一装快步往外走。

吴风轻轻下了楼顺原路回去。幸好赵炫把思思放在他的书房里,大概他不想让家人知道吧,要是前院,那可就麻烦多了。

吴风刚走到墙角,只听见一人道:“此事蹊跷,快去书房看看!快快!”此人正是赵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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