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正是五月十五。端午才过,热浪来袭,蕙兰前一晚没睡好。但还是不想错过何先生的课,于是强打精神来了。
谁料今天果然不宜出行,蕙兰正在马车里补眠的时候,忽然马车一个急刹,蕙兰差点被拍在车壁上。她直接被闪的心飞到嗓子眼不说,还兜头被水壶浇了个透心凉心飞扬。尼玛,这会能睡着的那绝对是尸体。
蕙兰自从可以自由出门后,为了避免麻烦,更为了满足一些情怀,一直是着男装的。因为是去听课,也就没带丫鬟,只带了一个常带的护卫驾马。
这一刻,蕙兰三尸神暴跳,只想骂人。结果还没等她开骂,那个护卫已经稳住马车,留下一句“郎君没事吧,只因有狸奴乱跑才害得车辆不稳,属下这就去抓那罪魁。”就跳车跑了。
蕙兰这会没法出门,造型实在太美。但她还顾不得擦她的头发衣服,因为她的作业和马车更紧迫。
卷着的画纸除了梢梢还有点干的地方,其余全部沦陷。都不用打开,只看她的手已经被染上颜色,蕙兰已经欲哭无泪了。
呜呼哀哉,蕙兰只能先折起来放在桌上。然后一边擦车垫的水渍一边暗暗磨牙,臭小子学滑头了。等着下个月扣你月钱,看你到时候哭不哭。
很快,透过透气的竹帘,蕙兰看到护卫拎着一只花狸猫急匆匆跑了过来。
看着那只缩成一团的罪魁,蕙兰把半湿的手巾扔到桌上,咬牙切齿道,“把它抓着不要放跑了,晚上带回家我再处置。走,去宅子。”
那护卫麻利的应了,跳上马车,一手抓猫一手赶车,倒是稳得一批。
幸好气温升高了,蕙兰头上身上的湿意很快就半干了。但是衣料沾了水,干了就皱了,而且还沾了一点颜料。没办法,,只能先回宅子换衣服。
蕙兰很好的继承了上辈子的拖延症症状,当然对于上课还是很重视,所以基本上都是踩点。这一下路上耽误了一会,还得回去换衣服,就有点紧张了。于是蕙兰不停的催促车夫兼护卫。
奈何这是个见过世面的车夫兼护卫,是蕙兰的姑父亲自给她选的。也是他自小的伴当,一道学习一道成长,见过血砍过人的。从蕙兰进了顾家门,但凡出门都是这位曾护卫随侍在侧的。所以曾护卫和蕙兰之间,不是一般的主子下人的关系,更趋于平等。
所以尽管蕙兰担心迟到催促,曾护卫应了,但是还是保持着安全速度。对此,蕙兰也无可奈何,只能仇视他手里的狸奴。都怪你个祸头子,一定要好好收拾你。
蕙兰手忙脚乱的冲下车,冲进房,以史上最快速度换好衣服梳好头再冲到隔壁。好悬没被关在门外,幸好蕙兰和这家是邻居,比一般混课的学生脸熟,靠着刷脸挤上了末班车。感谢天感谢地,蕙兰万分庆幸是男装,换衣服梳头简单太多,不然她绝对搞不定。
进了充做课堂的敞厅,蕙兰悄没声息的苟在角落,只希望老师看不见她。这可不是社恐,基于男扮女装的马甲,蕙兰在这里可是很活跃的。上节课也被点名交作业了,坑爹的是作业被祸害了,她交不上,只能装死了。
来混课的也不算多,最多也没超过十个人,固定来的也就四五个吧。上课后蕙兰眼观鼻鼻观心,心里默念道德经,祈祷看不见她看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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