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蛊虫吸收了药汤,正虚弱。盛南枳用小刀轻轻划开步韵的皮肤,把蛊虫放进小玻璃罐子里。他们这才见到这个百日恩的真面目:是一只颜色特别鲜艳,表面还带有奇形怪状的花纹的蛊虫。“要不是因为药汤,颜色估计会更加艳丽。”
这时,一个龙啸军的士兵敲敲门,“国师大人,澄樾将军来了。”傅行之点点头,没有任何反应。盛南枳觉得奇怪,他那天不是都和慕慎渊打起来了吗?现在怎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难道他当时也喝酒了?一时激动?她真是搞不懂她的这位师父,上辈子也是。
慕慎渊同国师微微致意,“步韵昏迷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叫周连微,据探子回报,周连微每天下午都会来这里找步韵。”司落点头,发出自己的疑问。“确实是这样,可这和龙啸军又有什么关系?”傅行之站起身,“因为在那两个士兵失踪之前被周连微约出来。步韵可能算是共犯。”
司落坐在床上一言不发,虽然她只和步韵生活了一年,但她真的把步韵当成自己的姐姐。上一辈子的她从小就没有亲人,有的只有无尽的折磨和痛苦,是步韵给了她温暖和爱。她早就离不开姐姐了。
“好了,我们出去吧,让步小姐好好休息,大概一到两个时辰就能醒。”盛南枳出言,慕慎渊拉开房门,和她一起走出去。傅行之只停顿了一瞬,也跟着走出去。听着两人的对话莫名地出现了一种名为“膈应”的情绪,或许,是因为上一辈子囡囡喜欢这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大人吧,所以现在看着他们谈笑风生的样子,便觉不公。“公主…”他低声轻唤,声音几近没有。
盛南枳猛然回头,一脸惊疑地看向傅行之,是她听错了么?可傅行之一脸坦然。“吃晚饭了吗?我还没吃,要去将军府吗?”“好。”走到门口的盛南枳才发现自己好饿,她立刻点头。“将军您不是吃…”余礼说话说到一半才在慕慎渊冷冰冰的目光中明白其中用意,连连闭嘴。当他没说…
傅行之和盛南枳告别后,就走向了一辆马车,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傅行之的背影透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孤独。弥漫到她的面前,令人难过到窒息。盛南枳一直望着傅行之直到马车显示不见。
有种名为不爽的心情在慕慎渊周身散开。他在盛南枳正转过来的时候低下身盯着她。所以盛南枳一回头就看见一双炯炯有神的桃花眼。“怎…怎么了?”盛南枳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你是我未来的夫人,不是他的。”她居然从慕慎渊的话中听出了委屈的调调。盛南枳一脸认真地说:“那倒不一定。”我们这位慕大将军呆住了,如果他有尾巴的话,估计都是蔫巴巴地耷拉着。
慕慎渊并不是一个表情特别丰富的人,所以在盛南枳看来,他好像不在意娶的人是否是她,于是放下一颗心来。毕竟她不想这么早就嫁人,更何况她对慕慎渊的感情还是很复杂,总是有种很熟悉的久别重逢的感觉,可又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因此她常常想:是不是这位丞相府千金认识他呢?而她只是恰好与盛小姐共情了。
两人在马车里坐着,相对无言。
突然,街上突然传来女子惊慌失措的叫喊声和疾驰的马蹄声。“让开让开,快让开啊!!!”一名坐在马上的少女用力拉紧缰绳尝试让马停下,可那匹马却冲的愈发快。盛南枳听到这个声音朝他们这边靠近,她本来不是那好管闲事之徒,算了,人家来都来了。她掀开马车的门帘,只看见那匹马被地上的杂物绊倒,前腿弯曲跪下长嘶。而马背上的那位少女被甩到高空,吓的都说不出话了。
盛南枳飞身上前,稳稳地接住了她。直到落下,少女才如梦方醒,连连道谢。盛南枳只是摇摇头,脸上尽是温柔。“没关系,小心点,下次可不能在街上骑马了。”她接着说:“而且,你是第一次骑马吧?连握缰绳的方法都不对。”少女羞涩地点点头,“我是偷偷骑家里的马出来的,对不起啊。”盛南枳笑着说:“没关系,记得赔偿哦。”少女就这么看着她上了马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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