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继续不停的巴拉巴拉的讲。
探子却没想到,他最后一句赞扬顾景城的话还卡在喉咙眼,胸口便突然被一把长剑刺穿,剧痛传来的一瞬间,探子还不敢相信自己死了。
他瞪大眼睛,好似要用力把眼睛从眼眶里瞪出来一样的盯着顾景城。
鲜血从他的嘴角往下淌,他努力的张大嘴巴,露出那血盆大口。
“为为什么?”
探子至死都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才会赢来这杀身之祸。
明明明明顾景城的态度看上去松动了不是吗?
“在我心里,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比我妻子更重要,包括我自己的性命。”
顾景城冷漠的说完这句话后一把把长剑从探子的胸膛里抽出来。
那探子温热的鲜血溅在他的脸上,他却连眼睛都未曾眨过。
不过是亲手了结一条性命而已,利己之事,踩在他人的身躯之上,顾景城自是不知道有多么的熟练。
顾景城杀人之时,沈夕颜就在牢狱外注视着这一切。
他抬手叫人去收拾了探子的尸体,隔着那栏杆同顾景城道:“你不是第一次杀人。”
“你以为我的手,只能捏笔杆子吗?”
顾景城冷着一张脸回头看沈夕颜。
沈夕颜俊逸的面容已在暗处,顾景城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色,却也知道他们二人一丘之貉,他此刻冷心冷肺,无关的人和事丝毫都不能牵动他的情绪。
“不。”沈夕颜轻微摇头,他眸光第一次那么复杂,“只是没想到,你杀他的时候会那么不犹豫。”
“不过畜生尔。”
长剑扔在地上,顾景城的脸这一瞬间在泠泠月光下,让沈夕颜硬是看出了种嗜血的味道来。
沈夕颜不太确定的张了张嘴巴表示他的讶异:“你”
“哈斯木的事情尽快,你我之间别的合作,都要等三皇子的事情了结之后再说。”
顾景城推开牢房的门离开,他脸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蓝色的衣袍染了鲜血以后,透出一片又一片的阴沉之色。
这般的顾景城,着实让人觉得恐怖。
顾景城从定北侯府离开以后没有马上回去,而是连夜拿着翰林院的令牌求见皇帝。
皇帝重文官,因此翰林院的得力之人手中有一块令牌,可在必要时期拿着令牌无诏进宫。
自然,顾景城要林月楣死,这时候必须明路,需要皇帝下旨,如此才不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还能让他在皇帝面前露一次怯。
一个被郡主多次看上,却不幕强求只爱糟糠之妻的状元,如何都比那些始乱终弃,一心贪慕权贵的寻常学子更有被看中的价值。
当然,顾景城这事只打算说是林月楣一个人的错,安王爷,顾景城会自己找个借口帮他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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