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刚过初一,赵寿的病情加重,身体状况直转急下。

朝堂内一阵哗然。

赵氏皇家子弟,包括小太子,赵叔宝,赵叔陵等人都到宫中侍奉医药。

赵叔陵见有可乘之机,心中便起了歹意。

在皇帝身边侍疾,是不允许带兵器的。

赵叔陵悄悄吩咐侍从,给他找把剑来。

侍从不知道他的用意,认为是驱邪用的,便给他找了一把桃木剑。

赵叔陵大怒,但又不好发作。

这时见典药官身边有一把锉药刀,是制药用的,刀不大,而且很钝。

他看着研磨调制药品的典药官说道:

“这切药的刀太钝了,要磨的快些。”

典药官有些懵逼:

“切药刀只是用来切草药的,又不是阵杀敌的刀枪,莫得那么快干什么?”

赵叔陵闻言,大怒,在吴州,在军中谁敢质疑他的话:

“你一个小小的典药官,哪里来的那么多话,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典药官大惊,连忙答应。

他一贯张狂惯了,以往都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但是他忘记,如今他是在帝都皇宫里,

能在皇宫里混的人,哪个不是人精,

即便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典药官。

典药官答应的很爽快,但是身体很诚实,非但没有将切药刀磨得更快些,反而还动了手脚,将刀磨的更钝了些。

朝荣夕毙,身先朝露。

翌日,

离阳王朝第四任皇帝赵寿驾崩。

皇室宗亲,文武大臣等人进宫凭吊。

皇帝驾崩,举国同哀。

在葬礼,

各文武大臣和皇子皇孙,藩王世子,

或者真情实感,真情流露,或者虚情假意,虚与委蛇,

起码表面看起来所有人都哭的非常伤心,

广兴王赵叔宝的心里,除了伤心之外,还有着一些安心:

“终于尘埃落定了,先将小太子扶位,过两年就让他禅让了,我可以安安稳稳的做我的皇帝了。”

但事实并非如此美好,在一片哀伤的仪式之中,

赵叔陵见众人哭成一团,觉得机会难得,

原本跪地哭泣的始新王赵叔陵忽然暴起,于是手持锉药刀,猛地砍向广兴王赵叔宝,

这一幕震惊了所有人,包括赵叔宝在内的每一个人都震惊得无法动弹。

刀子刺入了赵叔宝的身体,赵叔陵见一击得手,有些癫狂的喊道:“明明我比你优秀,他为什么偏偏选择了你,凭什么你来当这个监国?”

成为皇帝的美梦近在眼前,

赵叔宝却因为这突发的情况,气愤交加,

加疼痛已经昏迷了过去。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赵叔陵也跟赵叔宝一样的心思,

现在只要赵叔陵再向前一步,杀了赵叔宝,整个离阳王朝都会变成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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