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登达传完话,郑重其事的收起令旗看向定闲师太,显然是等着定闲师太回话了。

定闲师太对于史登达的冒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她沉吟道:“东方不败我们都不了解,左盟主考虑的极为周全,请史贤侄转告左师兄,我恒山派奉令而行。”

史登达还是年轻,闻言经直接露出了笑容,拱手道:“既如此,我师父还等着我复命,晚辈就先告退了。”

定闲师太正要应允,郑轨却呵呵一笑,道:“你大老远来了,先吃些东西,歇歇脚再走吧。”

史登达见定性禅师满脸笑容,想着这位师叔兴许是想和自己亲近亲近,便嘿嘿一笑。

郑轨看向仪光,道:“你带史师兄去宝珠寺,让人做些好吃食,等下我也去。”

仪光看到恩师意味深长的眼神,似有所悟的点点头,然后就客气的引着史登达出去了。

等到听不到二人的脚步声后,定逸师太冷哼道:“小师弟忒的客气,他嵩山派派头越来越大,一个小小弟子也能那这个破旗子来耀武扬威,命令起咱们了,若不是顾忌五岳剑派的交情,我非得将他赶下山不可,怎么还管他吃饭!”

定闲师太笑而不语,定静师太则说道:“左盟主到底作何想史登达恐怕也未必知晓,他心思极深,除了派史登达来恒山派必然还有其他动作,小师弟留他吃饭多半是想打探一二了。”

定逸师太看向郑轨,郑轨笑道:“小弟的心思果然是瞒不住掌门师姐跟大师姐,咱们总要知道左冷禅有何想法,又是如何决断,免得被他害了还不知所以。”

定闲师太沉声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今是多事之秋,多防备些总是好的。”

师姐弟四人又说了半晌话,郑轨才起身告辞,而后就向东北的通元谷而去。

通元谷与见性峰相隔只有七八里远,但是中间并无山路,险绝难通,如走山路便要绕行出十余里,不过郑轨如今功力渐深,行走险途如履平地,加之对恒山的山路也十分熟悉,不过一刻钟就从天堑穿过,走进了通元谷。

到了还未悬挂牌匾的宝珠寺,郑轨看着这个崭新的寺院似乎一切就绪了,空空荡荡的大殿之内端坐着刷着金漆的佛祖、菩萨像,只是神像还未点睛,意味着宝珠寺还没有正式启用为佛门道场。

整个寺院内油漆味极重,郑轨走了一路见到不少工匠,他们虽不认得郑轨,却也恭恭敬敬的施礼。

郑轨一一还礼,而后就到了后殿香积厨,正看到仪光和宁正端、宁正里兄弟三个陪着史登达说话,三人见到郑轨都忙从座椅上起身施礼。

郑轨摆手道:“免礼,饭菜安排好了吗?”

仪光笑道:“咱们宝珠寺人不多,我请做工的厨子帮着备下了一桌素宴,还准备了素酒,正等您老人家哩。”

素宴自然是不用三荤五厌,只以净油和蔬菜山菌、豆腐、面筋等或炒或蒸、或煮或煎,以各种手法制作的各色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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