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闻言,自嘲一笑道:“客官倒是想多了,修缮县城,谋划民生可比打造幻景消耗大多了,

更何况,县尊大人清贵之躯,每日皆有大事要干,那有世间着力这些小事,实在太过麻烦,

不若这幻境,想看何等盛景,念动既变,方便的很;

而且这县中贱民,可不值得县尊花费资源!

就连那打造环境的耗费,也是县尊在全城收的幻境税,

若是修缮县城,这满城百姓可掏不出钱来!”

谭山闻言,顿时怒火中烧,猛然拍案而起,高声怒骂道:“好个自欺欺人的糊涂县令,

当真该死,当真该死啊!”

谭山原本对于史书中那些帝王和贪官的奢靡铺张以及一些变态事迹记载,一直抱有怀疑态度;

毕竟正常人绝对办不出书中所写的那等变态事情;

但今日听闻此间事,当真是震碎了自己三观,

与这自己打造幻境糊弄自己的糊涂县令所行之事相比,书中所载何不食肉糜也若等闲。

“客官慎言!”见此,小二顿时吓了一跳,左右观望,眼看无人在意,方才松了一口气,

随即忙催谭山道:“客观且快吃吧,吃罢抓紧离开,县尊在周边遍布耳目,

若被县尊知你今日之言,只怕客官性命难保!”

“你莫慌张,吾不过在此怒骂,那狗官如何得知!”

谭山强忍怒气,重新坐下,继续问道:“小二哥,吾听闻朝廷有巡检正四方巡查,

这狗官如此胡作非为,难道就不怕被巡检知道,上报朝廷,治他罪责吗?”

眼看谭山确实心怀侠义,不似不轨之徒,小二不由叹息一声,为防谭山冲动,以酿苦果,

当即苦笑轻声道:“官官相护,那巡检与县令蛇鼠一窝,怎会治他罪责!”

“岂有此理,狗贪官坏事做绝,眨眼死期便至!”

谭山只觉心头郁气冲脑,气愤难言,恨不能直接一掌拍死那狗官,

原本他还不理解,为何沈丘他们一心想要造反,

李道通他们又为何一心想要归伙云雾山。

直到此时,望着这满目疮痍的破败县城;

在想想县令的所作所为,谭山方才明悟,就这等朝廷和官员,谁遇到了谁不反,

不反他,难道还等过年吗!

小二小声劝慰道:“客官莫说气话,县尊有县运护体,又出身大族,

修为通天,据说已开三窍,麾下有三支道兵,

可寿八百,更有箕水豹杨真护其左右,想要他死可不容易!”

谭山心中郁郁,张口怒骂:“那箕水豹如此本领,却甘心与这贪官做狗,也是趋炎附势的该死之徒,早晚难逃死劫!”

小二张口喃喃,随即无言,他算是看出来了,面前这位客官多少沾了个无法无天,

要么出身大族,要么就是初出茅庐,尚不知天高地厚,

他有些后悔给谭山多说了这么些,生此乱世,若学不会闭嘴,便是引祸之道。

随即谭山又打听了一番典狱诸事,

眼看小二面露惧色,谭山也不为难,随手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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