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书院出来的修士,名为李太华,剑眉星目,长发挥舞。
他与杜元甫相熟,言辞恣肆,大有几分嬉笑怒骂皆随意的风采。
他看向南奕,问道:“郎君,你有推荐信否?可是哪家学舍今年来报到的新生?”
不等南奕回话,杜元甫立即插话说:“小友,不必管他。你既有度厄令在身,便说明我们度厄书院,才是最适合你的选择,不容错过。”
李太华剑眉一挑:“杜老贼,这可不行说。一切,照规章办事。他若不是哪家学舍的岁考第一,我直接退去,绝无二话。但若是岁考夺魁者,欲来无相,却不可被你们给诳了去。”
两人说着,都看向南奕,想确定南奕是不是岁考夺魁者。
南奕点了点头,说:“见过两位先生,学生乃南山学舍学子,侥幸得了去年岁考的魁首。”
确定南奕身份,李太华当即扭头看向杜元甫,嘿嘿一笑。
杜元甫却依旧是面不改色地开口:“不曾想,小友学识过人,竟是一县学舍之魁首。不过,岁考夺魁,只是得了学舍推荐信,能以岁考成绩拜入书院。但究竟是否前来报到,全凭学子自愿,并不强制入学。”
“小友身怀度厄令,如果愿意来我们度厄书院,却可舍了推荐信,只凭度厄令拜入我院。”
这番话,倒是并无毛病。
岁考是统招,度厄令是特招。如果南奕愿意,放弃统招成绩,走特招渠道加入度厄书院,也不是不行。
对此,李太华只故作讥讽道:“无耻老贼,不去礼部外交司就职,当真是委屈了你。”
杜元甫义正言辞:“老夫也就这么一说,至于具体如何选择,当然是全凭小友自身意愿。不过,小友既然持有度厄令,不知那位赠令之时,可曾说起过小友适合入我院之事?”
杜元甫意有所指。
南奕知道杜元甫想说异能与功法相性一事,只是顾虑身处大庭广众之下,没有直言明说。
他侧身对宋忠低语:“宋兄,我与两位先生私下交流一二。不如你先回去,我明日再陪你去教化监,看看你会被哪家书院相中。”
宋忠此时亦是有所猜测,故而径直应下:“好,那我先回客栈。”
他也不拖泥带水,说完便自离去。
等宋忠走后,南奕看向李太华与杜元甫,作揖道:“两位先生,借一步说话?”
闻言,李太华与杜元甫两人对视。
李太华问:“去我院内小坐?”
杜元甫摇头。此刻都在无相书院门口了,他倒是不会说去度厄书院坐下详谈,却也不愿让南奕现在便进无相书院。
“那就去酒楼白玉京,李某做东,请两位饮上一瓶李某珍藏多年的仙人醉。”
“此酒太烈,不妥不妥。依老夫看,还是取出老夫寄存在白玉京的君子酿罢。”
眼见两人连喝什么酒都要争来争去打着机锋,南奕只好道:“两位先生,学生尚且年轻,恐不胜酒力,不若饮些茶水便好?”
“便依郎君之言,叫几碟小食,饮些茶水即可。”又对视了几眼,李杜二人适时打住,也不继续为此争个没完,转而往不远处的白玉京走去。
南奕随之迈步,稍稍落后了两人半个身位。
迈步之时,他一边左手自衣兜处轻轻拂过,一边扫了眼四周。
由于杜元甫之前的高声大呼,再加上又是在无相书院门外,李太华也急冲冲跑出来留人,使得周围不少人都好奇地驻足打望,无声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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