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长瑞看着正在做题的陆铭,不忍的说着,正如他不懂陆铭为什么不会这题一般,他不明白陆铭为何不直接抄答案。
这题,他二十分钟就写出来了,但陆铭花了六个小时,还没放弃。
陆铭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偏头看着辛长瑞,低眉浅笑道:“正好我还有空,多想会就想会儿。闲着也是闲着。”
“行。”辛长瑞收回目光,没再说什么,隐约有些敬佩他,就像人类敬畏蚂蚁。
学数学的时间是很枯燥的,在期间很少有畅快的时刻,即便是陆铭废了数日终于写出了点证明,也只在那刻心情好些,这种快乐会在与他人的比较中消失殆尽。
百分努力,一分回报,说的可能就是陆铭吧。
京北的风比亭城烈得多,吹乱路上少女的长发,陆铭牵着欣艺的手,走过时光,银杏从翠绿变黄,又伴着风簌簌落下。
踩在上面,很脆。
陆铭在十月底,京北下起暴雨时,练就了抛硬币的本领。
他可以控制硬币朝上还是朝下,就算要抛出十个正面,也很简单。但,他知道欣艺只是想用这个事拖延时间。或许面对未知的事,欣艺在恐惧。
陆铭也不急,只是在女寝楼下,一次次与六个正面失之交臂,收获欣艺的轻吻。
陶欣艺偶尔会想他抛出六个正面,偶尔又会觉得这样的想法太欲望,总该克制住,想着爱情总该是心灵上的体验,而非肉体上的放纵。
若是让肉体纵情愉悦,他会不会不喜欢,不然,这么多次,他也没刻意提起。
这事,她听沈蔷提起过。
纵使沈蔷有些不悦,但是邵宗严的态度过份强硬,在迷茫间什么都发生了。故此,陆铭与他相比,是否太君子了些。
欲望是折磨人心的利器,总在夜里熬着人,陆铭即便是把过剩的精神都献给数学,也无法抗拒这种心里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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