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四姐!”

“你喊啥子?”

“我给你送根丝帕子!”

“我要你根丝帕子干啥子?”

“戴在妹头,行路又好看,坐着有人瞧,我的个娇娇舍。”

“哎呀我的哥,你送这么多。”

“东西送得少些舍,你不要这么说。”

……

乡野小径的一端正有一男一女对歌而来,歌声嘹亮颇具当地独特的风格。

男子三十出头,皮肤黝黑,头顶着一个脱边儿草帽。女的也有二十七八,衣着一身破旧的蓝布麻衣。

二人都在马路,虽然没有明显的亲密动作,但他们一唱一行无不透露出一股最实在、最朴实的爱。

冗长的泊油路弯弯绕绕,很是壮观。但在他们眼中这也只不过是用来行走的路而已,丝毫不影响他们正常生活。

忽然男子停住脚步,指着前方的说道:“媳妇,这辆车都停了四天了,也不晓得是哪个地。”

“管他呢!”女子责怪丈夫多管闲事,说道:“在这里停下总不是什么好事,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说完女子还有意无意的朝着山看去。

收回目光,先是对着山顶拜了拜,随机对丈夫说道:“这座山鬼扯得很,我们当地人都不敢去,这些人要是出了啥子事也怪不得别人。”

话毕这对夫妻就像避瘟神一样绕着路扬长而去。

如果他们没有绕开,那么他们一定会发现,停在路边的吉普车里正坐着两个人。

车里二人见村农已经走远,两扇车门同时被打开。

紧接着两道靓影走出,——是两个年轻女子。

二女的装扮大同小异,都穿着一身黑色紧衣紧裤,连头发都是梳理得一样的干净利落。

紧致的衣裤勾勒出两幅姣好的身段,再加二人本就长得精致的脸蛋,看去有一种别样的魅力,但这魅力并不是无害的。如果是粗心的男人不小心冒犯了其中一人,恐怕后果还真难以想象。

“原来林浩已经失踪了四天。”其中一个女子面带微笑的说道:“冬雪,你说......他们会不会就在山?”

“会!”另一个女子答道。

她的话很简短,说起来也是不带任何表情,倒是与那个名字很配。

此女叫冬雪,而另一个则是夏花。

问话的夏花似乎早已习惯冬雪的说话风格,所以并没有觉得哪里有丝毫不妥。

“要不......我们还是去找找?”

“不!”冬雪的话依然简短,但说服力却不是一般的强。

“为什么?难道你也认为刚才那两人说的话是真的?”

“不可不信,不可全信!”

“你的意思是?”

“先回去。”

“回去!”夏花显得有些犹豫,分析道:“如果我们就这样回去,一定会被岚姐骂的,但如果我们寻山头,要是真遇到个什么,岂不是连个回去报信的人都没有?”

“我们不能冒险!”冬雪道。

“可是......”夏花还是有些不能确定,说道:“林浩是被我们弄丢的,不管怎么说,责任都在我们身。”

“你有主意了?”冬雪看着夏花问道。

“有了!”夏花笑着说道:“你回去报信,我跟山去寻寻。”

“不行!”冬雪看着夏花,果断的拒绝了对方的提议。

“哎!”夏花幽幽一叹,俏皮的笑道:“咯咯咯~也对,我们冬雪夏花打小就在一起,怎么能说分开就分开呢?”

说完夏花又补充道:“如果林浩失踪真是因为那个诅咒,事关重大,我们还是先回去告知岚姐,这样才能多做打算。”

“走!”冬雪正欲回道车内。

“等等~”夏花阻拦道:“你看这里依山伴水,夕光铺青,真的是很美呢!”

冬雪停住手中的动作,没有回答夏花,但却与对方看向同一处美景。

...

“呼~”

就在林浩的手掌碰到谢洋洋额头的瞬间,他只觉得手心突然流出一丝暖流,并不断驱散笼罩着谢洋洋全身的冰凉。

看着脸色逐渐好转的谢洋洋,林浩也觉得疑惑。他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获得的此种神秘力量,很明显陆雪越谢洋洋能够醒过来,都是因为他。

睁眼当谢洋洋见到林浩的瞬间,哇的一声哭出声来,然后扑到林浩的怀中。

“呜呜呜~表哥!我好怕!我怕自己再也不能醒过来了。”

林浩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谢洋洋,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好一会,谢洋洋才从林浩的怀中抽出,但受过惊吓的她依然死死拽住林浩的手臂。

“你......你感觉怎么样?”吴法关切的问道。

对于吴法的关心,谢洋洋却是有些惊讶,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吴法虽然发生了改变,但多多少少还停留在当初那个一身纹身,满脸狂妄与残忍的恶霸。

“没事了!谢谢关心!”谢洋洋似乎也从吴法的眼中看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手不自觉抓得更紧了。

“既然你没事了,我们赶紧去寻找其他人吧!”看到谢洋洋的表情,吴法显得有些失望,但很快又调整了过来。

“不急!”林浩说:“让洋洋在休息几分钟。”

听到林浩的话,吴法就走开了,四处察看起来,显然,他并不喜欢呆在一个会令他觉得尴尬的地方。

“洋洋,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进着石棺的?”陆雪问道。

谢洋洋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那红流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原来如此。”林浩与陆雪对视一眼,都得到了同意的答案。

陆雪说:“看来,我们都是在那个时候失去意识的,只是......”

“只是什么?”林浩问道。

“只是那血红色的液体究竟是幻象的还是真实的?”

“应该是虚构的吧!”林浩解释道:“我们没有任何人沾那红色液体。”

“表哥!”这时,谢洋洋忽然喊了一声。

“怎么了?”林浩问道。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是关于舅妈的。”

“什么!”林浩惊呼道:“关于我母亲的。”

谢洋洋见林浩一提到这事就开始激动,连忙说道:“我也在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之后,才勾起一些印象不是那么深刻的记忆。”

谢洋洋顿了顿,说道:“先前,余仙儿与鬼魂余守国交谈时有提到一个名字‘余华强’。”

“你是说我母亲与那余华强有关系?”

“表哥你真糊涂!”谢洋洋道:“仙儿姐姐的父亲的名字叫余华强,舅妈叫余华丽,也就是说你俩很有可能是亲戚。”

“是吗?”林浩蓦然觉得这世界有些小,听到谢洋洋的分析之后还显得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在林浩的记忆中,无亲无戚,无依无靠才应该是这么多年一直伴随他成长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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