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让它留在了客栈,不曾想此刻寻了上来。
“不是让你呆在客栈么,你身上有微弱妖气,容易让人起疑。”叶安打开窗户,训斥道。
“你就这点不好,大惊小怪,胆子都没我鼠辈大。”鼠爷哼哼唧唧的跳了进来。
“赶紧回去!”
“不要,客栈好生无聊,还不如这里的伙食好。”小家伙拍了拍肚皮,圆鼓鼓的,估计又上陈家厨房享受了一顿。
叶安翻白眼,随后忽的笑道:“我今日与陈都文品茗时,听说他最爱吃大貂。”
“...你少吓唬我,我这肉又干又柴的...”鼠爷明显有些害怕,眼里有了退意:“罢了罢了,还是回客栈里睡吧。”
它跃上窗户,忽的转头道:“对了叶骗子,忘告诉你一件事,我听到陈都文在和别人交谈,好像要动手了,正让人准备诘问鬼神的祭祀物品,不知道哪家人要遭殃了哦。”
叶安一怔,问道:“他和谁说的?”
鼠爷摇头:“不知道,没看见,是一个老人声音,我离得比较远,但是耳朵听得清楚。”
“还说了什么?”
鼠爷想了想,道:“其他的也没什么了,只听到那老人不断督促陈都文说:你快一点,动作太慢了。”
“陈都文说不能急,要有节奏。”
话落,一跃而出。
“...”
叶安愕然。
而叶安不知道的是,在他方才翻开因果鉴的时候,天阳省地界,某一处密林深处。
一黑色斗篷人正画地为圈,刻画阵法,栩栩如生的夜叉鬼形象刻画在地上。
忽的他心有所感,望向沛县方向。
“麻烦了...”
他的话语带着森然,凛冽的杀意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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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陈都文直到午后才来邀请叶安。
茶室。
“允明兄见谅,早晨姥爷便赶往京城了。”陈都文叹道。
叶安一怔,奇道:“昨日便听都文兄说姥爷省亲,怎么会这么快?”
陈都文摇头:“我听说不仅白蛇神像碎裂,各地的神像皆有异故发生,朝廷八百里加急召唤各地省亲的京城官员回京,今早刚到的沛县。”
陈都文复又叹道:“西方战事打了近五十年,却始终胶着,现如今又出现这样的事情,只怕朝堂现在也很头疼。”
叶安点头:“我本是清寒子弟,最是体会得到,尤其是这十年来,流民越来越多,饿死的百姓不计其数。但朝堂自有深意,有些事我们揣测不了。”
陈都文也点头称是,二人又喝了会茶。
叶安内心也算松了一口气,李思启一走,压力便没有那么大了。
半晌,陈都文叹了口气,道:“忽然忆起在夏府的时光,岳父身死,仇人始终没有抓到,不免难过。对了允明兄,你初来沛县,咱们出去转转散散心吧。”
叶安点头。
陈都文备了马车,带着叶安在沛县游历。
路上,陈都文向叶安介绍了沛县的风土人情,事无巨细,聊起民生更是侃侃而谈,感慨民间疾苦。
不得不说陈都文的交友手段,若非叶安知其为人,只怕当下也颇为感激。
路上,陈都文赠了叶安信物,让其京城述职时可让李思启多为照料。
临别之时,陈都文再三挽留,但叶安去意已决,两人于街上抱首惜别,便连路人都感慨二人友情。
当天叶安便乘坐马车往村子里走,在马车里他给自己重新易容成衰老模样。
到了家里,他推开大门,见夏雨柔坐在院里闭眼假寐。
见到叶安回来,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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