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有古怪?”

张恪不禁嘀咕道,他原本打算穿上防护服和面罩,再和一个白衣人互换铭牌混入之人群中。

他心里知道这种医用防护服穿起来很繁琐。

可是诡异的是,当张恪一接触这防护服和面罩时,能清楚地感受到它们如同有生命一般,急切地想要被穿上。

“好闷。”

张恪边逃边穿好防护服,当面罩戴上后,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感觉像是被人浇筑在水泥墙里一样。

但还在可接受范围之内,旋即张恪便四处观望着,随便扯下一个医护员的铭牌,并将自己的换上去。

姓名:李宏

科室:传染科

“传染科吗?”

张恪扫了一眼铭牌上的信息,心中泛起嘀咕。

“不知道是如何划分科室的,不过这传染科一看就很危险。”

随即他便四次张望一番,确认了那些鸟面人还在人群外,似乎不能随意伤害正常的医护人员。

“难道这防护服就是为了防止鸟面人抓捕的?”

标语似乎不同寻常,他打翻饭碗对应了‘浪费粮食可死!’那句话,因此招致鸟面人的抓捕。

那么后面那句要求穿好防护服和面罩的标语应该也同样有效。

但张恪为了保险,还是选择像其他人一样保持不动。

“抓的是张恪,关我李宏什么事?”

张恪心中默念,如果防护服有什么规则之力,那这铭牌应该同样如此,鸟面人说不定是通过铭牌来抓捕的。

“张恪医生,你违规了!”

“周洪有医生,你违规了!”

数道鸟面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一前一后传来,看来他们抓住了‘张恪’。

“周洪有莫非是那个被打碎饭碗的医生?”

张恪没有尝试瞥一眼观察鸟面人们的抓捕行动,生怕引起注意。

食堂红光依旧闪烁着,警笛声尚未停下,意味着事情还没有结束。

张恪紧张地等待着,时间仿佛拉长般异常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食堂又重新恢复正常,刺眼的白灯在张恪看来却无比柔和。

“结束了?”

周围的医护人员也随即重新活动起来,他们默不作声地回到座位上,不再围观,而原先应该是周洪有医生的位置空缺,昭示了他的命运。

张恪不再关注,随即跟着人群回到李宏的位置。

“果然被带走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座位,张恪心中大喜,那些鸟面人抓捕的是佩戴‘张恪’铭牌的人。

所有人似乎失忆了一样,不再讨论刚才的事,小声说着闲话。

“暂时安全了。”

张恪舒了口气,可看着面前还有一半的米饭不禁犯了难。

“戴着面罩该怎么吃?”

他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周围的人,他们皆是将头低下去接触饭碗,随即面罩便裂开一个口子,如同嘴巴般吃饭,

隐约还能看清里面长着一条大红舌头,而张恪确信自己的面罩之下没有任何异物。

他心中一阵恶寒,这面罩难不成有生命?

不过话虽如此,张恪依旧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吃饭。

一股异香传来,似乎能勾起人的一切欲望,张恪也下意识地打算张口。

不好!

他强行忍住了本能,过了一会那种勾人的香味便消失了。

他想起那句‘浪费粮食可死!’,显然这句话不是威胁,被带走的李宏和周洪有二人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不浪费似乎也是一种慢性死亡。

张恪细细想来,周洪有说不定就是自己在那场宴席上被他摔碎碗的人。

“或许这里映照着现实,如同镜面一般。”

他旋即转过头,用殄语的形式向一旁的医生问道:

“?的碎么怎是碗的人个一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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