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粥眉头轻轻一皱。
刚才还一口咬定哥哥是出国了，现在提出这么个条件，就又能打开门给她看了。
她才不上季夫人的当。
“阿姨，我知道哥哥就在里面，你把他放出来，我就回去跟舅舅说说，让季奈也和我上同一个幼儿园。”
小家伙天真无邪的仰着头注视着她，尽管是在谈交易。
季夫人神色深了几分。
“你这么小小的年纪，就这么有心机，你外公外婆和舅舅都知道吗？”
粥粥只觉得季夫人说话的语调和方式都有些咄咄逼人。
她很不喜欢季夫人。
“那季叔叔知道阿姨这副面孔吗？阿姨这院子反正也不欢迎我来，那粥粥只好走喽！”
粥粥招呼了一声菜菜，转身就走。
她粉嫩嫩的小脸上十分气愤，早就看出来季夫人只在乎季奈，根本就不在乎哥哥！
“粥粥，回来。”
季夫人在身后叫，见粥粥还在往前走，只好叫人把储物间打开。
菜菜奔跑在粥粥身侧：“在里面！”
粥粥这才停下了脚步，回头见季家的佣人把季寻川从里面搀扶出来，季寻川不省人事。
“哥哥！”
粥粥飞奔过去。
小少年紧闭着的睫毛在惨白的面庞上投下阴影，他的手臂上依旧是伤痕累累。
“醒醒啊哥哥。”
粥粥摇了摇季寻川的手臂，小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
“季阿姨，你这样会遭报应的！”
书上说因果循环，粥粥记得可牢了。
“小孩，答应我的事情你可要做到，季寻川可是在我手上。”
季夫人站在阳光下，玩弄着她新做的指甲。
粥粥却觉得她恐怖又阴冷，站在她眼前的人，简直比麻麻打的那些怪兽更让人反胃。
她在威胁她！
季寻川清醒了过来，听见季夫人的话，有些恼怒：“欺负她算什么？”
昨天季夫人半夜回家发疯。
让他去求爷爷也好，去求宴御深也好，一定要让季奈上那个幼儿园。
季寻川不理会她不肯为她办事，季夫人便一杯果汁把他关在了储物间。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护得了别人？”
季夫人眼神冷漠的看他一眼。
“那你就看看好了，下一次被关进小黑屋的，是你还是我？”
季寻川将粥粥揽到自己身后。
粥粥盯着他受伤的手臂，阳光和微风此时都让人心情好不起来。
“夫人风光无限，这一切靠的是谁？夫人要是不想让先生知道你那龌龊又肮脏的一面，就趁早收手。”
季寻川声音冷冷的，他不叫爸爸妈妈，而是冷漠的叫夫人和先生。
季夫人瞳孔微缩，在听见秘密两个字时，眸光微闪。
“你能知道什么？”
季寻川牵着粥粥的手往湖边走：“先生不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你说呢？”
季夫人久久的愣怔在原地。
粥粥坐在人工湖旁边的遮阳伞下面，手中捏着一根头发丝，微卷的头发泛着淡淡的金色。
她从兜兜里拿出一张符咒来，裹住头发丝。
小手手掐诀念咒，符纸无火自燃了起来，灰烬被风一吹就消散了。
“这是什么？”
季寻川问，他穿着衬衫的肩膀单薄又有棱角。
粥粥笑眯眯的回答：“烂脸符，让她没心思管你。”
季寻川摸摸她的小脑袋，心里有些愧疚。
“等我办完事情就走，粥粥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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