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吵闹之际,一个壮硕的中年人一声怒吼:“何故喧闹?”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刘青林的师父谢靖渊,也是今日的授课师长。一众看客缩了缩脖子,马做鸟兽散。

“原来都是早有预谋!”赵心一目光冰冷。这谢靖渊为人还算和善,却是出了名的护犊子,今日的事十有八九和他也有莫大的关系。

刘青林在赵心一身一阵摸索,一把掏出自己的斗角,又在赵心一身踢了一脚,这才起身向谢靖渊拜道:“回禀师父,姓赵的小子接了徒弟的斗角与我挑斗,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却死活不肯认输,还纵友行凶,我这才对他略施惩戒!”

赵心一已然猜到其中关节,并不做无谓的争辩,只是冷眼旁观。

谢靖渊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以后且不可课前挑斗!”

刘青林毕恭毕敬地道:“是,弟子谨遵师命!”

赵心一在林深语和姚睿的搀扶下从地爬了起来,向着谢靖渊师徒冷冷道:“好,好,好,好一对师徒,今日之事,我赵心一记下了,这笔账来日我们好好算!”

谢靖渊冷冷道:“胡搅蛮缠!老子等着你来算账!”蓦然转身,大步走入学堂,“其他人进来课!”

“不过是一个废物,还敢大言不惭,当真是不自量力!从今日起,小爷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刘青林一边奚落咒骂,一边跟着谢靖渊走入学堂。

赵心一在林姚二人的搀扶下,回到住处,服下一枚丹药,略作调养,已能正常活动,便催促林姚二人回去修炼,二人起初不放心,留下来陪赵心一多聊了一会儿,但见赵心一神色平静,一切如常,也就放下心来,在赵心一的催促下,各自回去修炼去了。经过今日之事,两人也是彻底领悟到了实力的重要性。

赵心一在他二人走后便把自己埋到了沙坑里,立起了自己的石碑,闭目思考,以后何去何从,自己的路到底在哪里。一整天任黑白无常几人怎么劝都没有出坑,没做饭,也没吃饭。

虽然以前他也经常将自己埋在沙坑里,但像今天这样不吃不喝,又一脸求死样,却不多见。望江小院一众人开始还嘲笑他,到后来都不免担心。

……

是夜。

听风山,山腰练武场。

曾剑深坐在场边石椅之,左手架住阔剑,右手持磨刀石,细细打磨。

一个人影踏着细碎的星光从山下赶来,遥遥向曾剑深打了个招呼,赶忙小跑过去,恭恭敬敬地站到了曾剑深对面,满面欢喜又带着些谄媚道:“师叔果然料事如神!正如你所说,刘青林用了我给的瞬移符一招便拿下了那小子!”

来人正是武宁子,如今虽是护国会中的一员,风光无限,却是个苦出身,之前一直不太受重视,但眼光不错,刚入门便跟定了同窗曾剑深,一直鞍前马后任劳任怨,终于在前两个月通过曾剑深这条线,进入了炙手可热的“护国会”。

“那还用说!”曾剑深嘴角扬,勾出一个得意而又轻蔑的笑容,“就他那个下贱的胚子,只能靠几张破符糊弄糊弄人,算什么本事!”

“就是,就是!”武宁子赶紧附和,“就他那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敢打公主的主意……”

哪壶不开提哪壶,拍马屁拍到了马腿,直接被曾剑深一脚给踹翻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是,是,是!”武宁子赶忙认错。

曾剑深想到赵心一就气不打一处来,胸中无名火不禁噌噌直冒,面却强装平静,收剑入鞘。

“滚吧!”

“是,是!”武宁子从地爬起,正要离去。

“回来!”曾剑深眉头紧皱,武宁子赶忙回身。

“再去给刘青林送张符!知道干什么吧?”

“知道,知道,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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