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义在我身边多年,却没从我这里学会什么威严与气度。”
陈道民对曹有德还是很满意的,理解的很好,这段时间,他把任务完成的很好。
两者一对比,陈道民顿时觉得孟义差远了。
孟义从陈道民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不悦,顿时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段时间,曹有德在县令中的表现,实在是有些过分了,这让他感觉到了一种危机。
“陈兄,你怎么来了?”陈兄,你怎么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曹有德焦躁的喊道。
这一个多月来,曹有德和陈道民几乎是形影不离,形影不离,形影不离。
陈道民的女人还没有被带到这里,所以曹有德根本不用通知,就能来到这里。
“孟义,曹师兄到了,还不给我端上一杯茶水。”
见到曹有德,陈道民连忙迎了上去。
孟义幽恨地瞪了陈道民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到曹有德面前,给他倒了一碗茶。
曹有德喝了一口茶,然后用衣袖抹了抹嘴唇。
“陈兄,我们国库里的金币已经所剩无几了,下个月,我们要将之前的老城区改建工程的款项,全部还清。”
“为什么?我刚来的时候,你不是说你的国库里有两百多万两银子么?“
陈道民吓了一跳,连忙看向曹有德。
他刚刚接任岭南府的时候,粗略地查了一下,就看到了国库中的两百多万两白银。
陈道民从来没听过大乾有什么地方,能有这样的财力,他还暗暗庆幸,觉得自己有了岭南的财力,可以尽情发挥自己的才能。
这还不到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就消失了?
“陈兄,我们岭南府地赋税的确很多,可是我们地花销也很大。
单单是这一次的古城修缮工程,便花费了三千万两白银,到现在仍有些余款未付。
这个月,是要给一些老房子改建的商家发放补助的。
为了补偿老城的损失,国库中的银子已经消耗一空。
再加上后面的建设,需要大量的资金。
昨天,戚勇来了,要我给他的两千亲卫发俸禄。
这些银子都是安王帮我们拿出来的,谁知道他会在这种情况下,来找我们要俸禄。”
曹有德一五一十地说道。
“如果国库里的银子不够,为什么要这么急着重建古城?怎么不等我们有了更多的钱再说?”
陈道民听出了曹有德话语中的破绽,他瞪大了双眼,看向曹有德,总觉得这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如果曹有德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他完全可以相信,这是曹有德和安王联手设下的圈套。
“哇,陈兄呦,这可都是你把进城的费用给免了。”
曹有德一脸委屈地说道。
“免了进城的费用?”
陈道民一头雾水,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在我们规划老城区的时候,每天都有大量的税收给岭南府的政府提供资金,所以我们的政府也不会因为税收而亏空。
只是没料到你废除了进城的税收,让国库得不到足够的税收,国库也得不到足够的税收,国度里的各种开销都得不到满足,自然就缺钱了。”
曹有德不厌其烦地说道。
“我不是已经让县令的人,按照大乾朝的规矩,挨家挨户的收取商业赋税了么?”
陈道民也是这么想的。
“先生,这些税收只是一小部分。
安王殿规定十税一的入城赋税,与我们大乾律法规定的二十税一的赋税相比,相差一大截。”
“就算税收减半,也不至于这么紧张。”
陈道民一头雾水。
“哦,不,先生,事情并不是这样。
安王对每一件货物征收一成的赋税,无论货物是什么时候被人买走的,还是什么时候被人买走的,一旦入了城,赋税就会被人收取。
而按照《大乾律法,每个月缴纳的税款,都要缴纳二十个税款。
这个商人,必须要把东西卖掉,赚到钱,然后再交税。
那就是说,一个商店本月没有开业,那他就不必缴纳商业税了。
税收的多少,可以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来形容。
一个月下来,一共才六千两银子,实在是九牛一毛。”
曹有德一边说着,一边对着陈道民说道。
曹有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陈道民这才不再去想曹有德的事情。
“那怎么办?”
陈道民一脸焦躁的走来走去。
自己刚刚入主这个位置,就被自己一道命令弄得国库干涸,这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得闹得满城风雨。
这是不能允许的。
“要不要重新征收入城的赋税,就像安王一样?”
曹有德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不要再说了!”
陈道民气急败坏的说着。
...
第57章县令收点税,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要知道,自己废掉李肃还没有一个多月,现在要是又要李肃征收商业税收,那简直就是在自己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这让陈道民很是不能接受。
那样的话,他的声望将会一落千丈,再也没有机会在南方称王称霸,他还不如收拾东西,赶紧滚京算了。
“那现在怎么办?”
曹有德故作焦急地说道。
“臣听说,每一郡都有自己的赋税,如果别的郡能给赋税,臣也能给。”
陈道民思索了一会,心中有了计较。
“领主,您这样做,会不会引起其他商人的不满?”
曹有德一脸担忧,似乎在为陈道民着想。
“以前他们只缴纳了百分之十的税收,如果我们增加一些税收,让他们每个月的税收达到以前的标准,他们还能有什么怨言?”
陈道民面色阴沉的说着。
“是,属下遵命。”
曹有德恭敬地鞠了一躬。
“对了,你让人将府城那边的帐目拿过来,我要查一查,有没有什么可以增加收入,减少开支的。”
陈道民淡淡说了一句。
曹有德请来的这些人,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等陈道民宣布新的税收,在县令大人的手笔下,写在纸上,官吏们便开始了对商人们的征税。
“什么是过路费?“
“是不是因为你的铺子,所以要从这儿搬到那儿,又要从那儿搬到那儿去?顾客们都是步行过来的,不是吗?这条公路是为了便于诸位做生意,所以依照县令所定的过道税,诸位应该缴纳才是。”
“什么是赋税?”
“你在这里做生意,占据了路边的一块地,县令说,你当然要纳税。”
“那么粮票是什么?”
“府城中的军士和衙门,为您保驾护航,不让任何胆敢打扰您做买卖的家伙,县令说,您是不是也要纳税?”
“这赋税是什么意思?”
“啊,县令说了,我们的赋役也要从你这里交。”
“草!”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同样的对话,也在街道两旁的店铺中进行着,不少店铺都被这突然增加的税收弄得一头雾水。
原本县令废除了进城的赋税,每个月只要交二十个赋税,就能过上正常的赋税,远不如安王殿规定的赋税十个赋税。
但如果把所有的税收都用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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