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过了,沈白回了自己院子里休息,沈南天还是愁眉不展,沈安歌知道他在愁什么,归根究底不过就是皇室宗亲被杀,这个凶手如此残忍,让他游荡在外,岂不是祸害。

明明自己是武将,却整天操心职责之外的事。

“爹爹宽心,此事既有大理寺来查,那就无须担心。”

沈南天看着安慰自己的女儿深感欣慰。

沈安歌回到云院,云栀已经在等着了。

“云栀,信你亲自交给赵小姐了吧。”

“嗯,我亲自交给赵小姐了。”

“那走吧,我们上街去成衣铺裁身新衣服。”

沈安歌早早的就让人备车等着了,云栀扶她上车,侍卫驾着马车朝西街而去。

西街正好路过昨夜起火的郡王府。

因为官兵的管制,今日街上的百姓都少了许多,做买卖的小贩若见着都远远绕道走,本来从沈府过来是要走那条巷子的。

但那边有官兵把守,为了不生事端,沈安歌让侍卫绕了点路,她放下车帘,细想着这一路的情况,层层撕开,沈安歌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昨夜遇见顾卿的地方,离事发地不过一条街道,而他身上也都是伤……莫不是……。

沈安歌连忙制止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不断劝诫自己,他的事与我何干,还是眼下的事要紧,身强体魄才能应对以后的情况。

马车外是侍卫的声音。

“小姐,到了。”

沈安歌进店里挑了一块浅墨色布料,量了尺寸交了定金,让店家做好送到沈府。

云栀不解,姑娘干嘛要做一身男子常服。

“姑娘,您不做身衣裙,干嘛做这个?”

“本姑娘自有妙用,”沈安歌看了远处的酒楼,回身道:“云栀,听说归香居新出了一种点心,我们去吃了再回府吧。”

沈安歌吩咐侍卫街边等待,云栀报了名字,要了一间厢房,主仆两人坐到了楼上。

厢房的雅致自是不必说的,毕竟,归香居是长渊城内最大的酒楼,来往之人不乏权贵,沈安歌打开了临街的窗户。

南朝刚建立没多久,还处在恢复阶段,经过前几日的祭月活动,这街上的商贩才多了许多,隐约记得前世父亲说过战乱虽看起来平息,但因为各项政策都跟不上,背井离乡逃难的百姓也多。

就像现在,这个街上商贩是多了,可商贩都是些面生的人,想来户部的责任重大,要将这些外来者都记录在案也是不容易的。

商家推开房门,端进来两碟子点心和一壶茶。

沈安歌让云栀坐下来,云栀迟迟不肯。

沈安歌脸一板道:“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

“听,姑娘说的我都听,我坐就是了。”

她将另一碟点心推到云栀面前,督促她快尝尝,自己也从窗边过来,转身瞬间,沈安歌看见一个像是顾卿的身影从街边走过。

下意识她又撑在窗户外边,想要看清楚他去哪里,奈何视野狭小,转个弯他便不见了踪影。

要出气,就得知道他住什么地方,长渊城这么大,正愁找不到他。沈安歌欲打开房门就追出去,被云栀拉住道:“姑娘,您干嘛去?”

“云栀,你先吃,我等会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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