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残废……”
玉崇腹上鲜血直流,他低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刑将夜完好的双腿。
这怎么可能……
当时云如月在殿上扎针分明剧痛无比,他是怎么忍过来的?
一朝……天地变。
大夏革新。
刑将夜称帝。
“云彩蝶呢?”他问。
手下人去冷宫搜查了一番回来,“没有找到,许是趁乱逃了!”
刑将夜眉心一拧,白袍加身,来不及理会溅上的大片血迹,扭头就往云如月的院落赶。
云彩蝶逃离,必定会找云如月。
虽说那个女人无比的强,但他也不愿她身边有丝毫危险隐患。
四合院内,清风徐徐吹过,槐树叶子沙沙作响。
云如月坐在院内石桌前,看着满天飞舞的鸟雀。
素色衣裙被风拂起,恍若风动青莲,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她随手指挥,那些鸟雀便啁啾叫起,歌声汇聚起来,比宫廷演奏的乐曲还要动听。
“如月!”
刑将夜猛地推门进来,唤了一声。
看她毫发未损的坐在桌前逗着漫天鸟雀,心下狠狠松了口气。
“如月?”云如月一挑眉,朝他看去,“还是头一回听你这么叫我,新鲜。”
刑将夜舔了舔发干的唇,很快将脸上一点羞赫之色掩去,严肃的扫向四周。
“可有看到云彩蝶?”
“云彩蝶?”
一只鸟儿口中叼着一支朱钗飞来,落在她面前停稳。
她伸手将那朱钗取下,紧接着从蛟龙玉镯中取出一张纸人。
“今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她说完,口中跟着喃喃念道。
“诸恶轮回。”
“嗤”的一声轻响,纸人小腹下忽然凭空渗出血色。
云如月眼中透着讶异,不知报应到她身上的,怎么会是这么个结果。
不过无所谓,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幽王府的偏僻角落里,一个身披斗篷的女子忽然倒地不起。
身下涌出大片嫣红的血。
她眼中满是惊恐,不知为何突然会变成这样。
想止住那血,但是肚子剧痛无比,她身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她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刀,满是不甘怨恨的刺在墙上,想借力爬起。
“云如月、云如月……”
但最后,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谁也没有发现这儿死了个人,也无人给她收尸。
只有臭水沟的老鼠嗅到味道,争先恐后的朝她奔来,啃噬她的肉身。
夜里,战场打扫干净,云如月坐在院内石桌前悠哉的喝着小酒。
墙那头,传来刑将夜的嗓音。
“姑娘,在下可否求酒一杯?”
云如月斜睨了一眼高墙,笑道,“滚过来喝。”
“好嘞!”
衣袂破风,刑将夜一袭白衣翩然而至,却发现石桌上原本就有两只酒盏。
他端起一杯一饮而尽。
云如月一手撑着下巴看他,眼底闪着狐狸般的光芒。
“我下毒了……”
刑将夜一怔,旋即眉眼舒展,“无妨,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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