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眉攥着裹在身上的衣裳,声音迟疑:“贺兰宴,你疯了。这里是靖安侯府。不是你的东宫大殿。”

上次是夜里也就算了,现在可是白日。

侯府人来人往,一个不慎被人发现,别说她,就连他也要背上不好的名声。

她再如何困守内宅,也能想象得出,他用了多少力气,才能以太子的身份,重回京都。

来之不易的一切,难道他就一点也不珍惜吗?

贺兰宴仿佛觉得好笑:“你以为,孤会不知道吗?”

好似怒气平息了一般,贺兰宴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提醒道:“你忍了好些天了吧?是不是很难受。你也知这是靖安侯府,孤做这个露水夫君的时间可不多了。”

顾眉被哽住了,明明面对谢文时,哪怕知道谢文卑劣的面孔,她依然能够心平气和,只想着哪一日,将他的脸面甩在地上踩。

可对着贺兰宴,她的怒气总会升腾。

这个人说的话,实在是太可恶了。

不仅说的话可恶,就连目光也那样可恶。

一寸一寸地碾过来,无形的目光好似有了实质,烫得她所过之处皆泛起淡淡的粉,潮涌起得越来越汹涌。

“别看了。”她扯了扯身上裹着的衣裳,想要牢牢挡住。

贺兰宴却挡住她的手。

顾眉只以为他要来扯她的衣裳,刚要拍开他的手,就见贺兰宴喉结微微一滑,笑了,很低沉。

“你现在,还在乎这个?也是,这么久,还是第一回见。”

顾眉脸颊发烫。

瞬间就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第一次,在山洞里,虽然他们肌肤相亲,可山洞幽暗,只要暧昧的气氛缠绵。

后来,是那天夜里,她衣裳整齐。

倒是今次,她果着身子,被他从浴桶里抱出来,还是青天白日的,外头阳光正烈。

只是,这样也用不着“这么久”三个字来形容。

见她蹙着眉,贺兰宴掀袍坐在卧榻边沿,一副神情淡然的模样,“怎么?世子夫人这是吃过孤这个味,想起去找旁的野味吃吃了?”

顾眉窘迫的从唇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快走吧。”

呵。贺兰宴冷笑。

到如今还在逃避。

可她避的了吗?

贺兰宴看着顾眉紧张的脸色,偏偏果在外头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

心头蓦然升起一丝怜惜。

可想到她当年的背叛。

贺兰宴深吸了一口气,“你有的选吗。旁的野味可不会和孤这样容易入府侍奉世子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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