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问她?
只那样的事不好在街上回答,忍气吞声地将药包给扯了回来,理直气壮地回了马车。
不等吩咐车夫快点赶车离开,车帘再次被掀起,高大的身影挤进马车。
就连映月都被赶了下去。
车厢虽宽敞,却是密闭的私密空间。
顾眉坐在角落里,离贺兰宴远远的。
表面衣冠楚楚,实则衣冠禽兽。
贺兰宴拨过一颗檀珠,眼神落在顾眉抱在怀中的药包,皱了眉。
“你是想靠这东西把药性压下去?”
顾眉坦诚道:“当然。”
贺兰宴皱着眉,冷淡威严道:“这药你不能喝。大夫没和你说这药的弊处吗?”
他曾问过太医,三日醉没有解药,只有每次发作的时候纾解,直至半年后药性解除。
若是想要强行压制药性,那药必然寒凉,吃的多了,子嗣上会变得艰难。
大夫既开了药给顾眉,自然会禀明利弊。
可顾眉没得选。
吃这药,总比做他掌中的玩物要来得好吧。
贺兰宴从她脸上的表情看穿她心里所想,冷冷道:“你胆子真够大的,日后不能有孕怎么办?”
“和离后我本来也不打算有孕。”顾眉看向他。
她的日后更是与他无关的。
“不许喝。”贺兰宴直接拿了过来,丢到一边。“孤可还想看着你孕育孤的子嗣,在谢家作威作福。”
贺兰宴神色冷戾地瞥了眼顾眉,一倾身,提着她的肩,将人从凳子上拽起。
他臂力惊人,顾眉好像婴儿一般,被他拎起,跌入他怀中。
刚想挣扎,男人宽厚大掌按住她纤细的腰臀,“外头是朱雀大街,你要想让路人围观,再大声些也无妨。”
顾眉只觉得贺兰宴真是疯了。
“贺兰宴。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顾眉耳边嗡嗡。“你想要孩子,你可以选妃,肯定有许多女人排着队想与你生孩子。”
真是荒唐透顶了。
“急什么。”贺兰宴淡声道:“给你孤的精血是看得起你。不想生就罢了。孤所图的,从始至终,都是夫人你。“
他低眼看着顾眉。
“这半年内,孤有召,你就得来。”
他的一字一句,缓缓地砸在顾眉的心间。
顾眉轻声问道:“除了这以外,别无他法了吗?”
贺兰宴眼中暗色涌动,许久以后才道:“别无他法。夫人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况且,孤的清白,难道就不值夫人用半年来赔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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