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顷,同安公主看向冀鋆,笑吟吟地道,

“冀大小姐,让你看笑话了!不知贵府遇到刁奴欺主的事情,是怎么处理的?”

冀忞微微一怔,旋即内心转过千百个念头。

同安公主,是要我们站队,还是,想知道我们与焦贤妃和沺黎之间的关系?

冀鋆上前盈盈福身,笑道,

“谢公主殿下赞许!还请公主殿下不吝赐教!”

三皇子眸中闪过疑惑,看向宁晓涛,宁晓涛冲他缓缓摇头,示意静观其变。

冀鋆笑吟吟起身,玉簪上的宝石挂坠熠熠生辉,衬得她粉面桃腮,容颜如玉。

冀鋆缓步走向田鱼,身后跟着芍药和麦冬!

田鱼看着冀鋆笑得灿烂,却没来由令她感到地恐惧,她猛地指着冀鋆道,

“你,你干什么,你别过来!”

猛地,麦冬上前将田鱼的双手扭向身后,田鱼的大胖脸正好冲着冀鋆,冀鋆抬手“啪”“啪”两个脆生生的巴掌扇到了田鱼已经有些肿胀的脸上!

一丝鲜血从田鱼的嘴角流了出来!

还没等田鱼喊出声,芍药拽过田鱼的帕子,塞进田鱼的嘴里!

田鱼双目欲裂,眼中恨不能喷出火来,将眼前的人,焚烧殆尽!

三皇子和宁晓涛对视一眼,虽然不至于震惊得目瞪口呆,但也是无比诧异。

同安公主也是大感意外,她本以为就是教训几句,这,这,这冀家姐妹直接动手啊!

可是,自己的话已经说出口,万不能就此认怂,咬牙也得挺过去!

何况,冀鋆打田鱼,甚合吾意!她老早就想痛打这条老狗了!

冀忞冷哼一声,

“田嬷嬷看起来还真是地宏公公情深义重,想来是宏公公惯会花言巧语,令田嬷嬷只知有宏公公,不知有公主殿下!”

从震惊中缓过来的旸旭不忘插上一脚,

“否则,又怎么配得上刁奴欺主这个词?”

一句话,坐实了田鱼的“刁奴欺主”!

田鱼这才后知后觉感到害怕,“刁奴欺主”在普通人家,都可以直接打死!

田鱼拼命挣扎着,喉间“呜噜”作响。

冀鋆幽幽地道,

“田嬷嬷,你别急,三皇子殿下和公主还有县主,是为了你好!我劝你呀,离开那个宏公公,你看看你,听他的话,把自己害成了什么样子!你也是,挺聪明的人,怎么就在一棵树上吊死了呢?不如,我向公主殿下讨个人情,帮你做个媒?”

旸旭县主忍不住问道,

“啥意思?”

芍药道,

“就是让这个嬷嬷找两棵树吊死!”

同安公主和身后的宫女忍俊不禁地低下了头。

宁晓涛假意怒叱道,

“你这个小丫鬟尽胡说,既然吊死,哪里还需要两棵树?”

芍药睁大眼睛,无辜地道,

“这位漂亮哥哥,你这就不知道了,象田嬷嬷这么胖的女人,脖子上的肉多,吊死的话估计也得一个多时辰,就前半个时辰在这棵树,后半个时辰在那棵树!”

宁晓涛听芍药说的有趣,又见芍药长得秀丽讨喜,再听到她喊自己“漂亮哥哥”,顿时心花怒放,一时间笑得百花失色,嗔道,

“淘气!”

冀忞神情严肃,认真地看着田鱼道,

“大理寺有位推官大人,官至七品,年逾不惑,丧妻三年,家有薄产,不如,我为田嬷嬷做个媒?”

田鱼气急,谁要你那个七品小官做续弦?可惜,干着急说不出话来。

同安公主似乎也有了兴趣,

“虽然身份低了些,可如若人品好,田嬷嬷也不妨考虑一下。虽然,这位大人可能清贫一些,可是念在你侍奉母妃一场,母妃和我给你的添妆银子都不会少,足够你二人后半生衣食无忧。如若你一举得男,母妃还会有大礼相送!”

旸旭县主也道,

“相请不如偶遇,我也会为嬷嬷添妆!嬷嬷,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那个宏公公朝三暮四,嬷嬷如此秀外慧中之人,何苦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宁晓涛不嫌事儿大,

“哎呀,此等喜事,我和三殿下也会凑个份子!咦,冀大小姐,到时候,如若田嬷嬷在你的店里办喜宴,你能否看在在下的面子上,打个八折?”

冀鋆故作深思状,为难地道,

“宁公子,我们店是小本生意,但是,既然您开了口,我总是要给您这个面子,八五折,如何?”

宁晓涛喜道,

“冀大小姐真是爽快人!成交!”

田鱼,“……”

你们说的这么热闹,不亏心?

我是谁?

我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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