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之中,两道人影对立,原本互相熟悉的人,此刻却已经形同陌路。
“这位施主,何必如此残忍呢?”
正当齐渊将要了结吴盛性命之时,一道无奈的声音陡然传出,随后暗中一道人影缓缓走出。
“你是……天鸣寺的那位僧人?怎么,天鸣寺也想趟这一趟浑水?”
来人正是善如,自先前和林思聪分别之时,善如便来到后山的丛林之中,并在暗处躲了起来。
见来人是善如,齐渊心中也警惕了起来,不过让他疑惑的是对方的样貌,此时的善如头上早已不是光溜溜的模样,而是凭空之中生长出了浓密的黑发。
黑发自头顶散落下来,遮住了大半的面庞,微扬的嘴角似笑非笑,甚是诡异。
“快走!这巫蛊之术不是现在的你所能应对的!”
没了齐渊的束缚,此刻的吴盛也艰难的站起身来,对着善如说道。
“巫蛊之术吗?那与魔相比如何?”
狷狂的笑意带着几分好奇,原本凌乱的黑发随着善如出声竟无风自动起来。
听闻善如的回应,二人也是满脸疑惑,吴盛无奈的叹了叹气,齐渊神情倒是更加戒备了起来。
“这位便是你吴盛和族长尽力隐瞒之人吧?”
“你说,我要是将事情的原委说与他听,他会如何对待你们呢?”
看着一脸无奈的吴盛,齐渊面带微笑的说道,他似乎已经看到善如知晓前因后果之后的神情,放生大笑起来。
“你敢!”
听闻对方的话,吴盛急忙出言制止,刚想有所动作,心中却是猛然一痛,旋即跌坐在地上。
“哦?是说关于在下身世的事情吗?如果是这件事情的话,在下或许已经猜到几分缘由了。”
淡漠的语气,夹杂着似笑非笑的面容,善如缓缓出声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
然而当吴盛听闻善如的这番回答,面上透露的不是紧张,而是惊恐。
“吴盛啊!吴盛!看来,别人也不像你们想的那般愚蠢呢!”
齐渊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善如,随后对着一脸惊恐的吴盛讥笑道。
“一个虔诚的信徒,不会有最初见到我之后的那般神态。”
“而且,你不觉得你们隐藏的有些刻意了吗?”
“我可从未见过在这如此与世隔绝的村落,在见到令牌和玉佩之时,注意力全然放在玉佩之上的村正啊!”
从怀中将玉佩缓缓取出,晃了晃,善如嘴角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弧度。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想的太天真了,原以为自小生长在天鸣寺的你思虑单纯,却没有想到对于事物的观察如此细致入微。”
吴盛了然一笑,神情落寞,旋即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
至于为何先前不让齐渊所说,这也是怕对方以此把柄要挟善如,但如今善如已经猜到了真相,对他来说,真相谁来说都一样,只不过由他所说,或许能够聊以慰藉,弥补一下心中的过失。
“你们二人的闲话应该说完了吧,我可没有耐心等着你们,今天过后,大把的荣华富贵还等着我去享受呢!”
一旁的齐渊早已等的不耐烦了,只见他气血涌动,双指印决翻飞,一股晦涩不明的波动弥漫开来。
“去死吧!”
齐渊大吼一声,仿佛要将这些年来积压在心中的怒气尽数吼散一般,残忍的笑容渐渐其面上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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