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事物交代一番,三位师傅便回到后山,开启了闭关之路。

我看着百废待兴的清风观,有点犯愁,别的先不管,好歹把人气先建起来。

无奈之下,我只能启用我另一个身份——柳枝道士。

这个称呼当初也算是搅起一阵风波,想开疆拓土,定然离不开这个名字。

也罢,那就在山门处刻个石碑,上书“柳枝道士”四个大字。

虞澜知道这件事以后,偷偷把家族生意交给心腹打理,除了定期翻翻账本,偶尔验验货,剩下的时间全都放在道观。

道观终于建成,如我所料,这个称号给清风观带来不小的影响力,昔日清冷的道观再次恢复了鼎盛,每日进香礼神的善男信女几乎排成队,争先给三清上个高香,而我也给景元师傅,以及当初战死的崇南师傅塑了金身相,就像他们从未离开过。

不过,即便如此鼎盛,我从未收下一人做弟子。

并非我狂傲,而是我太知道这群人的想法。

他们真的敬仰道法吗?我看未必,若不是有那名头压阵,谁会来上香?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切终于归于平静,我现在特别享受眼前的清净。

虽然我还是不能念诵道经,可每天监督着师弟念经学法,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虞澜比我还投入,每天忙得看不见人影,可又乐此不疲。

这期间,我俩想过结婚,可这么大的事,还是要有师傅们的见证。

寒来暑往,几年过去,我时不时会想起一些事。

那封关于我身世的信,到现在也没解开,我们村里的那个寡妇究竟是谁,也没能得到最终的真相。

我盘算着只要师傅出山了,我就回家去看看。

我可以接受自己的一事无成,可人活一辈子,总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吧?

这件事,也就成了我一直的心结。

几年后的中秋节,白天的法会刚结束,晚上把酒菜摆上,我盘算着和同门师弟把酒言欢,小日子有滋有味。

然而,一个老熟人却飘然而至。

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着眼前白衫飘飘的人,没错,是师爷。

自从那场决战打完以后,我和师爷再也没联系。

人家毕竟是正神,总去叨扰,终归是不合规矩,我甚至认为,下次见面,应该是我去地府报道的时候。

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

愣了好一会儿,师爷忽然笑了拍了拍我:“小子,不认识我啊?”

我哈哈一笑,连忙拽过凳子,让师爷坐下。

师爷给我使了个眼神,我回头看看诸位师弟,便将其遣散,把空间留给我和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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