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大周朝公认的第一高手是,承平候、征西大将军张虎臣。据说,张侯爷身具十象之力,开山裂石,万军之中纵横无敌、所向披靡。”
谢春雷笑了笑,和余鱼说了说天下武人的情况。
天下高手,大多都在军伍之中。民间虽然也有奇人,但几乎名声不显,主要还是不愿意被朝廷重点关注。
侠以武犯禁,不受控制的力量终究是朝廷的心头隐患。
“那有没有武林门派?”
余鱼听对方说了很多逸事,也打开了话匣子。
“没有!天下有镖局、武馆,也允许百姓习武健身,但不允许开宗立派。包括寺庙和道观,都对习武人数做了限制,很多武学功夫都是通过父子、师徒这样传下来的。”
谢春雷的回答打碎了余鱼的武侠梦,但也很有收获。
种种迹象表明,王朝对于天下的控制依旧,各地虽有动荡,但还不足以动摇根基。
“道长,你接下来作何打算?”
余鱼已经知道谢春雷以前居无定所、云游天下,心里实际上有了招揽的心思。
但还是要先听听对方的想法。
“出世入世都是修行,随遇而安吧。县尊,请恕贫道唐突,贫道想借马六的人头一用,去祭奠张家沟冤死的亡魂。”
谢春雷没有解释自己和张家沟的渊源,自己少小离家,归来时却再无亲人。
他和马六等山匪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今大仇得报,只待告慰了亲人们的亡灵,从此便无牵无挂、四海为家又何妨?
“可!”
余鱼很痛快就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马六等山匪的首级已经验明,剩下的唯一作用就就是悬挂示众。
既然谢春雷需要,那就给他。
“春雷道长,本县有意让你重修白云观,不知你意下如何?”
余鱼见谢春雷又要行礼,便赶紧开口说道。
谢春雷武功高强,又是道门中人,如果能留在清谷县,对自己还是很有帮助的。
“好!请县尊容我三日,我去去就回。”
谢春雷也不啰嗦,答应留下。
随后,余鱼让人带对方去取马六的首级,他自己则晃晃悠悠去了公事房。
如今在县衙里,包括吴铭、劳漱玉、张梁在内官员、吏员,以及三班衙役和书办等,都对这位县太爷敬畏有加。
余鱼才来了几个月的功夫,便抄斩了蔡文,歼灭了蜈蚣岭的山匪,就连匪首马六的首级都挂在了城墙上。
听说,盘踞在侯家集的黑山军左旗部也在县太爷的手里吃了亏,他们这些人哪还敢扎刺?
所以,余鱼已经在清谷县竖起了权威,彻底掌控了局面。
几日后。
谢春雷如约返回。
余鱼把吴铭和劳漱玉、张梁等召集到一起,宣布重修白云观。
不过,县里只拿出来了200两纹银交给了谢春雷道长,如若不够,钱粮只能从县里的大户身上化缘。
同时,余鱼还给县学和善堂,分别拨付了200两纹银。
兴学、行善举,往后都是他的政绩。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天气越来越热,到了最难熬的三伏天。
余鱼每天处理公务,或者去乡下体察民情,或者在校场上观看快手民壮的训练,或者呆在试验田和老农们交流经验。
不过,每天的锻炼雷打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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