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是想将自己搭进去!”晴芸郡主气的咬牙,“我今日才得知嘉柔的计划,所以刚才跟她吵了一架,谁知她跟她爹一样铁了心,好说歹说都听不进去,我才打算去告知俞公子的。”
俞清睿会到招待女宾的地方缘故也很简单,嘉柔县主不愿意结这门亲的话多少也传到了俞清睿耳中。俞清睿出身名门,虽然不比兄长样样出色,但自认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还不至于配不上嘉柔县主,所以嘉柔县主传信,俞清睿思虑之后还是去了,就想着若能让嘉柔县主改观是一件好事,若人家实在不乐意,他难道还要死皮赖脸逼着人嫁给他不成,这点骨气俞清睿还是有的。
晴芸郡主是想叫俞清睿快些走,别让嘉柔县主推入局中,谁料到她循着线索找到俞清睿,不等说话,就被人从头到脚淋了一盆水,两人面面相觑成了两只落汤鸡。
“……”陆涵之听晴芸郡主说,想笑又没敢笑出来,见她拿眼瞪自己,才收住笑意,道:“那,你看清没,是谁泼的水?还有,俞公子的脚是怎么伤的?”
说起这个,就更郁闷了,晴芸郡主叹气道:“我那时不确定俞公子到底往哪走的,所以就跟红豆分头找,就我一人,被人泼了一盆水当然要去追,结果脚下一滑,差点摔地上。俞公子上前拉我,结果滑了一跤,我跟他摔成一团,我没事,他扭伤了脚,动都不能动。”
说到这里,晴芸郡主眼中添了几分沧桑,“你说,他要是瘸了,我是不是得照顾他一辈子。”
陆涵之实在没忍住笑了,对上晴芸郡主的目光,到底克制了些,道:“俞公子出自安国公府,还能找不到好的大夫?只是扭伤了脚,不至于瘸了。”
听陆涵之这么说,晴芸郡主多少安心了些,便开始回忆分析今日的事,“今日我淋湿了衣裳,俞公子扭伤了脚,身边又没有人,只能躲在那边,陆姐姐都不知道,那一段时间有多难熬,其间还瞧见佩瑶领着人来走了一圈,也没多停留,也不知是不是特意来找我们的。”
想了想,又道:“我倒是没见着有别的女子跑来这边跟俞公子相见的,你说嘉柔她是专门等着我送上门来,还是就只想泼俞公子一盆水?”
陆涵之跟着晴芸郡主的描述思索了一回。嘉柔县主的目的是搅黄了这门亲,若是如此,只泼俞清睿一盆水似乎没什么用,乡间男子夏日里下河游泳洗澡都是常事,到了这个阶层顶多也就被人嘲笑一回,不耽误俞公子娶亲,更不影响他考科举做官。
而算计晴芸郡主也并非不可能,晴芸郡主性格好,心地又善良,哪怕与嘉柔县主交好,遇到了这件事站嘉柔县主对立面的可能性也很大。只是针对晴芸郡主的变数就多了,或许晴芸郡主没发现,又或者晴芸郡主根据那点不算多的信息没找到俞清睿呢?所以,陆涵之更倾向于计划中原本还有另一人。
“说不定是原本计划里的人没出现呢?”陆涵之取笑晴芸郡主,“偏你倒霉,只打算传个话,倒将自己搭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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