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泽没说原因是什么,陆涵之也没追问,只问道:“若北狄使者离京,你也要‘护送’他们回去?”
“哪有那闲工夫,他们自己回去就是。”程君泽摇摇头,“这回是担心他们耍花招,再生出其他的事端,等那时,他们比我们还怕自己出事呢!娘子猜猜看,这回北狄主使是谁?”
“这我哪里猜得到,”陆涵之摇摇头,随便一猜,“莫非是北狄的王子?”
“正是!”程君泽点头,“假托是北狄的将军,真当我们大楚人都傻,看不出来呢!”
两国才刚刚停战,加上北狄是发动战争的一方,哪怕作为使者,不会轻易被杀,但真到了大楚的地界,想法子除掉他也不是做不到。既然如此,作为王子又为什么要以身犯险呢?除非有十分重要的事值得他冒险。
“莫非是为了找那位公主?”陆涵之随口一猜,程君泽还真点头道:“或许有别的目的,但这个必定是其中之一,嗯,上回听娘子说起肃州被砸的泥娃娃之后,我寻岳父问过当初的事情,那位公主多半还活着,而且北狄人一直怀疑那位公主逃到了大楚。”
至于这件事的真假,大楚还真不清楚。北狄新王继位,那时双方还没开战,也给大楚送过文书,告知政权更迭,但这个更迭的过程显然不会写在其中。肃州与北狄接壤,没有战争的时候,两国百姓往来虽不算多,也是常有的,北狄会到肃州卖掉牛羊、皮毛这些,又从肃州购买粮食等物,这是两国都无法阻止的,便是边关有严格的检查,也很难查到那么一个人,何况当时的肃州都快漏成个筛子了。
“他们北狄的事,咱们大楚不掺和,但北狄人若要在大楚惹事,别管是北狄新王、王子,还是流亡他乡的公主,大楚都不可能姑息。”程君泽是守卫边疆的将领,见过了边疆百姓的苦,他回顾全大局,但对北狄绝没有半点好感。
程君泽的话也就是今上的态度,想到那北狄的一摊子事,知道了大楚的态度,陆涵之多少安心了些,对敌国使者监控、保护都没有问题,但要是将人供起来,可就把人呕死了。
次日,雨没有停,连着下了一夜,反倒下的越发大了些。郑氏一大早就找了人手前往南华去,虽然雨还在下,但多给了赏钱,又叮嘱了一路小心,还是打发人去了。
将人送走,郑氏心不在焉的看了几页账册,忍不住念叨,“往年这个时候也没什么雨了,今年这天气真是奇怪,这雨下起来半点没有天晴的样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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