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儿子给父皇请安。”
祚儿穿着一身喜气的黄衣裳,外面罩着红色的小马甲,这身在云皎看来完全是西红柿炒鸡蛋的穿搭在燕赤却是高贵的身份象征。他的腰间挂着如意白玉扣,是太后娘娘亲自给他戴上的。
小孩儿规规矩矩地向父皇请安,样子别提多讨喜了。
谢知行嗯了声,把他抱到炕上坐着:“喜欢和你母后睡?我不在永宸宫的时候,你怕是都粘在她身边,还粘不够,要跟你父皇争抢。”
在永宸宫,除了请安上的规矩不丢,谢知行都让母子二人和他以你我相称。这仿佛是独属于皇室的“过家家”,在一方小天地过起了寻常人家的温馨日子,倒是一种奢侈。
祚儿还小,其实听不懂逻辑太复杂的话,有时还会把自己幻想出来的内容当真,但那高达800点的体质包括大脑发育,他看着就比同龄孩子聪慧,也被谢知行寄予厚望。
听完父皇这话,他面上露出了点不服来。
谢知行问他有何不服,尽管告诉父皇。
“我出生得晚,在我懂事之前,母后已经陪了父皇那么久,比我多出来好多好多的时日,父皇就不能让让我么?”
祚儿委屈巴巴的说道。
“四年了!你知道这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云皎背过身去不理他。
他教给儿子一个道理——
“那是什么时候?”
云皎把下巴枕在他的头顶:“嗯嗯,然后呢?”
但是你长大,男女有别,就不能那么粘着母后了。
“你又怎么恼我了?我做错什么了?”
以往还要分出点心思来平衡后宫,到后宫逛逛,被她们偶遇一下。如今谢知行死猪不怕开水烫,在永宸宫和乾坤宫过起两点一线的生活,精力集中于一处,更是大权在握,得心应手。
云皎沉吟:“我的名声应该没有之前那么差了,好歹有献方子治时疫的功劳来。”
换作别人敢在谢知行面前当谜语人,早就拉下去打一顿板子重新学说话。
“四年怎么了?你想怎么过你跟我说呀,只要你一句话,金山银山都捧到你面前来。”
“你现在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既不明事理,也不懂处事,我怎么放心?你是想为自己好,还是想为皇后好?”
他的占有欲强得明明白白,男女平等,人畜不分。
谢知行下了大力气去宣扬她的功劳,命人在皇榜旁边念诵,让不识字的也知道这次时疫得到及时防治的原因在于宫里的新后,她的命格既旺燕赤,又是天授的有福之人,百姓之间提起皇后娘娘都是一片赞颂之声,有微词的全是想把闺女送进宫里的大臣。
“既然崇拜我,那我就从细微处教导他何为防人之心不可无,既要看得长远,也不能忽视当下,”
等挑好姑娘,规矩礼仪教好,养得白白瘦瘦等着选秀之期。
想把母后照顾好,你就得长大。
而他腿上凉凉的,不知道何时被登徒子扒得半光。
“……”
但这人是他的皎皎,那他只能哄着了。
谢知行看见她衣领半敞,不由皱了眉。
“我要那个。”
云皎在被子里发出蚊子般的小声:“想要贴贴,皇上抱抱我。”
祚儿嘴巴一抿,有点想闹。
于是就有人托到端亲王那儿,求他去探探皇上的口风,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是美艳张扬的小辣椒,是温柔婉约的江南美人,甚至是想要嫁过人的,都可以跟大伙说说啊!
“你在做什么?”
……
云皎想明白这个理来,不由失笑:“拿当皇帝的谋略欺负小孩儿,皇上太过分了,祚儿那么崇拜你。”
“那是我的奴才,不是你的。”
“皇子多在十五岁成婚。”
云皎觉得他病情再严重点,下回就该跟小赤兔吃醋了。
“怎么我是你的?我是人不是物件,身上还盖上你的戳了,岂有此理。”
“那个是哪个?”
谢知行将她按回床上,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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