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官员同行,但貌似他们的目的地并不是命案现场。
符渊和贺有则跟着他来到了一处比较阴暗的房间之中,推开门,一具尸体躺在地面上,守在尸体旁边的一个男人抬起头和符渊对视了一眼,“你找了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官员没有回答,只是给符渊和贺有则解释道:“这位是董仵作,尸体的初步检查是他负责的。”
“既然都已经有仵作了,还要我们来干什么?”贺有则代替符渊提出了这个困惑。
仵作这个工作就很尴尬,常年和尸体接触,在大夏作为工作很难被认可,而且还会受到其他人的区别对待,所以仵作这行业一直都是青黄不接的。
就算是太医院的学生,也不喜欢和尸体有什么牵扯。
董仵作也是撇撇嘴,“一个太医院自命清高的医师,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你们也懂尸体?我这里可不是给你们春游的地方。”
估计是董仵作平日里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过多次了,所以面对别人时也是带着刺。
官员不关心这些,他的任务就是让符渊检查尸体,也不是信不过董仵作,只是想让符渊多看一眼罢了。
万一有什么进展呢?
“你们俩看看吧,如果有什么线索,可以直接告诉我。”
贺有则有些抵触,但没想到符渊平静地走到了尸体面前,对董仵作问道:“你的看法是什么?”
“哼,算你有点眼力见,知道先问我。”董仵作对于符渊的这个提问还是很满意的,至少没有一来就一通瞎分析,装作什么都懂的样子,其实看着尸体就犯恶心。
“这个人是自杀的,他身上没有明显外伤,之前没有与人进行过搏斗。中毒而死也可以排除,现如今大夏的毒物百科中没有任何匹配的毒物反应。
“死因是上吊,脖子上有很清晰的勒痕,死后的样子也和吊死一致,要不是监察非得把你们带来,这个案子已经可以结了。”
符渊听着,一边听一边点头,随后又对贺有则问道:“你呢?你怎么看?”
突然被点到名,贺有则本来以为自己是来打下手,结果却像是被导师提问一样紧张了起来,走到尸体前仔细查看了一番。
“嗯……我的想法和董仵作一致,应该是自杀。”
点着头,符渊长出一口气。
随后,他扭头对身后的监察官员说道:“幸好你带我来了,不然谋杀真成自杀了。”
“什么意思!?”董仵作当即就从地上蹿了起来,“你是说我的判断失误了?我干这行已经十多年了,见过的尸体比你吃过的饭都还多,你说我错了?”
“坐下!”符渊瞪了他一眼,似乎是成了修行者后对于自身气场的改变,董仵作居然是就这么被吓住了,僵在原地没有动弹。
监察来了兴趣,“你继续说。”
符渊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把尖刀,然后扔给了董仵作,“你自己把尸体解剖了看看吧。”
“解剖?”
“你不会光看尸体表面就能确定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吧?”
之前就说过了,在大夏,活体解剖是一个涉及人伦道德的事情,是不被认可的。
解剖尸体,是有的。
但仅限于学术研究。
就像是太医院研究病理,有这种充分的研究理由才有机会将尸体解剖。
在大夏的常识之中,人死了就已经非常悲惨,这个时候还要去对人家的尸体进行解剖,那无疑是对死者的侮辱。
本来仵作这个工作就已经很尴尬了,现在还要背上一个对死者侮辱的骂名,那肯定是难受至极的。
所以一般的仵作们都信奉“能不解剖就不解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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