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她不厚道,既然有男朋友就应该,安分守己,收起她一副狐狸精的媚态,到处勾引人,实属不要脸了。”
“本性要暴露了,她根本就是耐不住寂寞,我就说吗,他和那个计算机的沈舟鹤交往了快两年了罢,还以为收心了,从良了,结果依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你们不知道了吧!当初追那个计算机的校草,也是图个新鲜而已,而且还是跟别人打赌说,只要三个月便能拿下他,可怜那个校草还真就被他骗了,估计现在还以为是真爱吧,手段太了得了。”
“真的假的。”
“是啊,是啊,当初那段我还有视屏呢,但是就是有点糊,大家都不相信,以为是合成什么的。”
“我好像有这个视屏,我找来给你们看看。”
一分钟过后,一个像素不是很高,明显是偷拍的,而且角度惊奇的视屏便公布在了吧里。
那一段招新现场,她和其他学生会宣传部的对话,被人用手机录了像。
沈舟鹤犹豫再三,还是点了进去,高马尾,白体血,脸上蒙着面纱,是她无疑。她神采奕奕,有些傲娇,有些得意的开着有关他的玩笑,而他当时的他全然不知。看着她玩味十足的说出“捉不到,就换一个,”的时候,自己是什么感觉。
供她与人打赌的战利品,供她与人玩笑的谈资……
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一身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能紧紧的撰着手中的手机,方知洲好像察觉出了他情绪过于的激动,担心的拍了一下说:“阿鹤,你干嘛。”
沈舟鹤像是一下子相通了,突然的起身站起来,几个跨步便往门外头也不回的走了。方知洲在后面喊:“你去干嘛。”见他无动于衷,便追了上来,一只手扣上了他的肩问:“问你话呢,干嘛去啊,不是说一起去吃饭吗?”
沈舟鹤阴沉着脸说:“你自己去吃吧。”说完快步的消失在了他的面前,方知洲只道他是看了视频心情不好,不想吃饭,便没有追上去。
很快沈舟鹤便在余初聚会的场所出现,正巧这时候余初因为被人极力的劝酒,推脱不过,便只能应民意,举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
沈舟鹤上前两步,夺过酒,一股脑门往嘴里灌,众人有些迷茫,余初半拖着酒的手还停留在了半空中,酒杯扣下的那一刻,余初才稍微有点回过神,惊讶的看着沈舟鹤问:“你怎么在这。”
众人也纷纷起哄说:“这是男朋友来查岗了呀。”
余初有些尴尬,提起嗓子说:“是啊,那你们还不散开,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有个男生解围说:“散了吧,去喝你们自己的,狗粮有什么好吃的。”
同学们“吁”声,便自顾自的玩自己的了。
待众人都散开,余初再次问他:“你怎么来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沈舟鹤她语调会不自觉软掉三分。
沈舟鹤其实有千言万语想要问她,表白的男的是谁?三个月是什么意思?你当初为什么追我?你真的喜欢我吗?喜欢多少?是图一时新鲜吗?有想过我们的未来吗?所有的一切太多太多往事,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也只是问了当下的问题:“你不是答应我不喝酒的吗?”
余初故作委屈的说:“这不是没喝上吗?”
“我刚刚不来,你就喝了。”
余初笑着看他:“那我要感谢你吗?帮我挡酒,不然让我男朋友知道,又要跟我生气了。”
沈舟鹤瞥了她一眼,冷淡的说:“不正经。”
“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你先回去吗?”
沈舟鹤答非所问:“我们回去吧。”
余初看了看四周,所有的同学都正在兴头上,她说:“我们才刚刚开始,还不能回去。”其实自然不是不能,而是不想,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次,怎么可以就此错过。
她又道:“你先回去吧,你放心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其他的同学可能看不下去了说:“要不就坐下来一起吧,都是自家人。”
余初帮忙反驳说:“不了,他明天有课能,不能陪你们疯。”
有个人起哄说:“诶呦,护短哦。”
“有什么关系,我们有分寸的了。”便有人给他挪了位置,顺便就倒了一杯酒,递到他面前说:“这算是入席酒,其他可以不喝,但是这个不可以不喝。”满满一杯酒,真是故意找事的。
“而且要一口尽,才吉利。”
这明显是有意为难,沈舟鹤默默的不动,脸上已经乌云密布了,余初已经仿佛能看见沈舟鹤起身掀桌子的场景了,她连忙圆场说:“我替他喝。”一把抢过酒来说,就要往嘴里送。
沈舟鹤默默的拦下了酒,便一口而尽,然后把杯子重重的放回了桌面,周围其他的人,纷纷鼓掌说:“可以啊。”
没等人群的话音落下,沈舟鹤突然的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余初又些茫然若失,想着他是真的生气了,回头便驳斥了众人说:“看你们搞的,你们去玩你们的吧。”
沈舟鹤一个人气鼓鼓的走到门口便停了下来,忍不住回头往里瞧,嘴里抱怨道:“答应我的不喝酒,又喝,现在竟然也没有追上来。”
余初在里头,一晚上的心情算是全没有了,坐立不安:不知道沈舟鹤怎么样了,回去了没有,去到哪里了,还生气吗?赵晨微看着她一晚上心事重重的,便提议她说:“要不你去看看吧。”
余初有些慌张,小心思被看穿的慌乱,连忙解释说:“什么,谁要管他了,给他贯的。”
显然赵晨微也没有见过余初这般的心口不一,她的样子明明就是很担心,但是她就是不承认,还试图去掩饰。她从来就是坦坦荡荡,直白又张扬,这人的喜怒写在脸上,什么亏都吃不得。为什么在面对沈舟鹤的这个问题上,这么小心翼翼,像是刻意的封闭内心,一切的一切都那么须臾表面,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她虽然处处的让着沈舟鹤,但是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去弄清楚事情的根本性,有意无意的去忽略去掩盖所有的矛盾。
他们应该从来没有吵过架吧,每一次的摩擦,她总能用一贯的伎俩把人哄好,但是事情本身根本就没有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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