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看到被撬开的棺材,不怒反笑:“钟阳?”

我啊了一声,扭头看向村长,同时拿手电筒照向他。

村长戏谑道:“真是你?傻小子你让人耍了,本来孔家那个小丫头想用这棺中人救你一程,现在这老东西毁了棺材泻了棺材里面的气,你已经入了死局了。”

羊角胡冷哼一声:“既然你说孔晓玲要救他,为什么还要引我们来这大磨山村?”

“引你们?明明是你自己死活都要带他进村,难道你真不知道他一旦进村就彻底入了死局?”

我听的瞠目结舌,还没等我去消化两个人的对话。

村长又开口了:“钟阳,其实真正想要害你的人就是一直跟在你身边的这个人,这个人接近你,无非是想得到你们钟家留在这大磨山中的那件宝贝。”

我们家留在大磨山里的宝贝?

羊角胡气得咬牙切齿,说让我别中了村长的离间计。

可是就目前情况而言,显然村长这个说法更站得住脚,因为没有绝对的利益驱使下,羊角胡不可能因为几百块钱就跟我趟这遭浑水。

而且他说这是什么合欢葬,可棺材里只有一具男尸,说明他在故意引导我破坟开棺,实则另有所图。

我刚要开口,一阵悠扬的唢呐声传来。

紧接着便是密集的敲锣打鼓声。

村长一听,扭头就走:“新郎官,如果你能活的过今晚,我告诉你真相。”

等我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到了十米开外。

那佛首之下也出现一班古时候的迎亲队伍,再联想起棺材里那具披红挂绿的男尸,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村长说的是真的,他没骗我。

看着前一秒还在远处,下一秒就近在咫尺的迎亲队,我两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

羊角胡这时摸到我身边,掰开我的嘴塞了个东西进来,一股子腥臭味让我恢复了一些知觉。

他说:“含着这个,切记别泄气,进了村他们就拿你没办法了,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相信我。”

我这时候哪有那个心思去想谁要害我,我只想活着!

含着嘴里这个又腥又臭还有点酸的东西,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等到我进了村之后我才发现羊角胡并没有跟着我一起进村。

我一瞬间慌了神,这白天还好,大晚上的没个路灯,说伸手不见五指那就有点夸张了,可是基本上也差不了多少了。

我想打开手电筒,又生怕发出的亮光引来那帮鬼东西。

就这么靠着我白天的记忆摸着黑往孔家走。

走着走着,雨小了不少,一阵风吹来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脚下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在路过一个街角的时候,我脚下一崴,跌进了一个水坑里面。

同时耳边传来一声‘哎哟’。

我一扭头,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小姑娘低头揉着自己的脚踝,用那种很青涩的声音说:“你这个人怎么走路不看道啊?你撞死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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