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胡放下手中扎了一半的纸马:“什么意思?早上什么事儿?”
“我说有人撞我的门。”
“我不是给了你一张符纸了吗?不管用?”
“管用,不管用我这会儿已经去见我太爷了。”我拉过一条板凳坐下,然后气呼呼的说:“不是要去见村长?走吧。”
“走。”羊角胡到里屋洗了把脸,然后跟着我上了车。
等我们到了局里之后,被人告知村长已经被上一阶层的部门给带走了,以他们的权限是无权过问上一阶层的决定的。
最后没辙,我们只能原路返回。
离开这么久,我想回家看看我妈,就放下羊角胡一个人回村里老家去了。
见了我妈,我也没有过多的说啥,就说最近工作忙之类的,临走之前我把孔晓玲塞给我的钱留下了一大半,让我妈想吃点啥喝点啥就买。
我妈说:“你这孩子,前几天你们公司的领导都把你的半年度奖金送到咱家来了。”
我妈说着,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红色的月饼盒,打开之后,里面躺着十摞红色的百元大钞。
“公司领导送的?”
“对啊,他们说这是你上半年度谈成的业务抽成,我一看这么多钱,还以为人家是骗子,最后警察来了以后确定没有问题我才收下的。”
“那您就收着吧,留着以后娶媳妇用。”
“他们为啥不送给你啊?”
“啊?”我反应有些迟钝,说:“可能是前几天我出差的时候发的吧,当时在外地,有个电话我没接,应该就是半年度奖金的事儿,给您您就留着呗,白给的钱还不要啊?”
在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我要走的时候,我妈突然来了一句:“事情办完了记得回来,别像你爸似的,一走十几年没有音信。”
我鼻子一酸,眼前顿时模糊一片,重重的点了点头:“好,我事情办完就回来。”
我也没有跟她说我爸或许还活着,我怕我给她希望以后再让她失望,那更让人崩溃。
这一次回大磨山村,我没有去带羊角胡,而是自己返回了孔家。
把车停进院里,孔母出来了:“钟阳,怎么不在家多待几天?”
“这里的事情办完了,有的是时间待着。”
“刚才老村长来找你了。”
“潘花子?”
“嗯。”孔母微微点头:“现在村长不在村里,他暂代村长,市里又来了好多专家学者要进入大磨山研究什么磁场,我也不懂,你到时候过去看看吧,村长现在不在村里,我们斗不过潘花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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