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越来越近,新晋永丰伯李家空前的热闹,好些没打过交道的人家都派遣了得用的管事上门走礼。
大嫂楚氏有孕,李秋岁和夏禾姐妹着空就帮柳氏打理家务。
周平家的急匆匆进来禀报,“夫人,龚家的管家又来了。都说了咱们家的果子没多少!都来了几趟了,硬是让咱们给挤一些出来,说是他们家过年招待贵客要用。不依不饶的堵咱们家门口,老奴无法,只能托词那些果子还要给宫里送过去,才算把人打发了。”
这给宫里送果子,也是自家种的多了,吃不掉。
不像种在庄子上的果树,直接卖到外面的酒楼店铺去。
再者,家里这些都是自家夫人小姐亲手种的,送人还成,卖钱,说出去也不像话。
其实,总共也没有多少多余,就给宫里和有来往的人家送一些。
她知道夫人这些日子为这事为难,才会一秃噜嘴儿,拿宫里来压人,也是怕给主家惹麻烦,这才急匆匆进来禀告。
柳氏头疼,“这事不怪你。这样也好,省的他们不依不饶来纠缠了。我考虑事也不周全。这要是第一个上门,不是碍于情面,直接给打发了,哪有后来那么多事儿!”
姐妹俩听的云里雾里,夏禾问道:“哪个龚家?他们家招待贵客,找咱们家要果子?这是什么道理?”
周平家的,“听说当家老爷在户部当侍郎。”
其实李家在京城算是新贵,家里只有爵位,跟朝廷当官的暂时挨不上边。
夏禾看柳氏,“三品大员也不能以势压人吧,宫里那边要果子也没这般理直气壮。”
打发了也就打发了,李秋岁压根没把这当回事儿,“最近很多人上咱们家要果子吗?”
周平家的忙点头,“就是在郑家,跟夫人认识的两家,先上的门。不过他们派来的管家都很客气,先是说给咱们家送的年礼,咱们家回礼时,人家才委婉提到能不能要点果子回去。夫人也是考虑要给宫里那边留一些,一家给了一点儿充当回礼,人家后来又专门找了由头送了些还礼回来,总之大家都是客客气气,推辞不过。哪像这个龚家……”
李秋岁收拢好账册,摆整齐,这才吩咐周平家的,“再有像龚家这样的,也用不着拿什么压人,你就让周平吩咐门子拿大棒子把人赶出去,不用顾忌得罪谁。”
今天有个龚侍郎,明天还有王侍郎、张侍郎。京城这地界,随便抡一下砖头,指定能敲晕个大官。随意送个果子,都要思前想后,那以后甭想有安生日子过了。
夏禾赞同妹妹,“就该这样,万事没有十全十美,不就是欺负咱们根基浅薄,咱们伯府跟侍郎家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这要是妥协了,随便谁都能欺负上门,可真没安生日子过了。”
周平家的见夫人也没反对,就应了声“是”,下去了。
柳氏叹口气,“富贵是富贵了,这京城的日子还没有李家村的好过。守着咱们家的果园,要不是家里的爷们儿心都大了,我才不稀罕来这受这劳什子罪。”
年节将近,这是想家了吧。
李秋岁就笑,“咱们有机会再买地,在京城这边也弄个玉果缘出来,就是这两年不来京城,过几年四哥来京会考,咱们也得跟过来。”
“是啊,咱们能提前来京城,你四哥这边我不担心。就是你二哥长雷,这都几年了,也不回来。上一回来信,还要在那里娶媳妇。这都老大不小,我和你爹也愁给他娶媳妇的事儿,我们不亲自过过眼,着实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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