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匕首或者长剑就是杀过人,脚踝有脚镣就是坐过牢。如果脚镣纹身下加了个铃铛就是刑期满了释放出狱的,如果脚镣纹身下是断了的锁链那就意味着他是个从监狱里逃跑的逃犯。
“像魏益飞,他这些都有,也都对得上号。
“我之所以会猜测他是律贼,也是因为他所说的【不得以任何形式与官方势力合作是我们的规矩】这句话和我所知道的律贼组织帮规十分相像。
“再加上你说他和家人断绝了所有联系、自十五岁第一次入狱后便再也没有尝试过工作等等特征皆与律贼极为相似,所以才会有所怀疑。”
“……”
感觉自己仿佛在听什么天方夜谭的辛可菲皱眉:“你说的这些,是在哪里看来的?相关历史文献还有保留着吗?”
这种单纯只为犯罪没有什么其他目的的组织,居然能够从20世纪一直流传到现在?
图什么?
犯罪的刺激感?
还搞起了以老带新,这是想着带领犯罪集团做大做强,当一个最纯粹的罪犯?
这中间可是经历了21世纪那场全球大灾变啊……
“中光城历史博物馆里应该会有相应的史籍资料,这个律贼组织在20世纪以及大灾变之前的21世纪历史里都闹出过挺大新闻的。
“尤其是在苏联这个国家解体后,律贼组织内的部分高级成员反而在那个混乱的社会里摇身一变成为了雄霸一方的寡头大鳄。”
翁继然的目光炯炯有神,言语掷地有声,完全不像是在说假话。
看着黑板上那密密麻麻的帮规,辛可菲有些头皮发麻。
如果这一切是个真的,也就是说,有一群目标单单就只是为了犯罪而犯罪的纯粹罪犯就潜伏在第七区内?
他们想干什么?
索菲亚那种药水,他们又是从哪里搞到的?
“我让人去历史博物馆查一查,20世纪的历史,对吧?”
“嗯,关键词是苏联、俄罗斯、纹身、律贼。”
“好。”
很快就压下了心头杂念的辛可菲从西服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交代了一番后,在抬头看到有两人手里拿着几张照片的朝自己方向走来后,这才结束了通话。
“可菲,那边说是你要的照片——嗯?”
由于翁继然就站在辛可菲的面前,手里还拿着记号笔外加案情分析板上一大堆文字,捎带手过来送照片的两个男人目光顿时落在了他的身上,还带有几分审视。
“可菲,这位是?”
两人中,肌肉与那位光头哥魏益飞相差无几的壮实小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平头,与身旁的瘦弱搭档对视一眼后,挑眉问道。
“韩大队长新请的顾问。”
“我是你们辛队长刚请的顾问。”
“……”
几乎是同时给出了理由的两人立刻察觉到了与对方口风的不一致,两人顷刻间对视了起来。
“你说什么?”辛可菲皱眉:“我什么时候请过你当顾问?是你自己非要打电话给区长赖过来的。”
“就在不久前,你现在是想要过河拆桥吗?”翁继然指了指审讯室,气势上并不弱于下风。
“那只是权宜之计。”
“可那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
眼看着这对男女你一言我一语的掰扯着,体型偏瘦弱的那名部下眼神逐渐变得古怪:“那个,抱歉介入一下。冒昧的问一句,可菲,这哥们你男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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