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田老师在平江三中任教多年,眼看着退休之期将近,理应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对。
安安生生的也就是。
不料,今日她却因素昧谋面的周容挺身而出。
这田老师名叫田丽蓉,一生之中兢兢业业,带出过不少届高材生,是个十足合格的教师。
然而平日里为人处世相当低调,在这门户林立的高校里,她行事也是相当谨慎,从不疏忽大意与旁人结怨。
岳国标也好,康力也罢,心中都十分清楚田丽蓉和马德保其实各为其主,平时因为关系过分尴尬,所以纵使都在平江三中里面任教,同在一处屋檐下,却形同陌路之人。
他二人背地里虽然势如水火,但是依照着岳国标和康力的了解,往常行事低调如隐士一般的田丽蓉不到万不得已,那是绝对不会轻易与马德保撕破脸。
出乎意料的是,令田丽蓉万不得已非得与马德保撕破脸的这人,竟是六门功课全部亮红灯的差等生周容。
众人只见田丽蓉快速横扫一眼周立仁,周玉凤,周立盛三人,二话不说,将手搭放在周容肩膀上。
她此生无儿无女,平时鲜少与外人来往,见周容样貌清秀,为人狂傲,思维敏捷,不禁想起年轻时的自己,心中说不出的喜欢。
马德保平白无故的被田丽蓉一番臭损,自知凭着自己得罪不起她。
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说道:“田老师,即便我是在放屁,即便我是一只臭虫,可我作为平江三中的教师,不过是秉公办理!难道我还做错了?”
话音刚落,周容随即便讪讪笑道:“瞧瞧,马德保自己都承认他是在放屁了,好臭好臭,实在恶臭难忍呢。”
田丽蓉作为年迈长者,对周容的疼爱溢于言表。
她听周容这么挖苦马德保,竟是满脸慈爱笑容,伸手轻轻的将周容身上灰尘拂去。
她冷笑道:“你又能秉什么公了?马德保,你们那帮人里从来就没有出过一个好人。”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凭着咱们这同事关系,咱们干什么老死不相往来?”
康力心想:你清高,你好人!嘿嘿,你自己不和我们往来,这还能怪得到我们头上?你这一句话将我们整整一船人全部给骂了,你实在太没礼数。
一时之间,马德保被田丽蓉噎得说不出话来。
脸上气鼓鼓的,只顾着连连摇头。
就在这时,田丽蓉脸色一变,伸掌用力在桌上猛拍一下,厉声道:“这孩子我田丽蓉管了!如果两个月之后的期末考试周容门门功课都能达到七十分,马德保你就要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这孩子承认错误,赔礼道歉!”
此话一出,周立仁和周玉凤等人都是睁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
就连傻头傻脑的周立盛此时都在猜想:这个姓田的老师到底为什么对周容这么好?
田丽蓉见马德保没敢答复,于是便说:“敢不敢?如果你不敢,现在就当着岳主任和康主任的面,给这孩子赔礼道歉!”
马德保顿时气急,咬牙切齿的道:“有什么不敢的!你管吧,你好好的管,没人拦着!”
马德保气得暴跳如雷,随手就将桌上的一摞卷子扔到地上,转过身去,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周立仁眼见这件顶天要命的大麻烦已经平息,忙不迭向田丽蓉表达感谢。
周玉凤同样也是感觉田丽蓉是个大好人,于是陪着周立仁道谢。
他们又怎会知道,这位田老师可是平江三中里一等一的高手。
所谓教书育人,教书育人,几十年来,她始终如一的两手抓,哪一样都不曾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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