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榆?”
桑榆闻声脚步一顿,扭头看见沈知悉朝自己走来,立刻绽放出一个绚烂的微笑,看得他都愣住了。
花臂男看见沈知悉,眉头一皱,又看见他身上医生专属的手术服,眉心皱得更加厉害。
“沈医生,好巧啊,刚好有事想请你帮忙,这会儿有时间吗?”
桑榆笑意盎然,特地加重“医生”两个字,故意说给身旁众人听。
沈知悉抬了抬眉,笑道:“别人找我那肯定是没时间的,桑小榆你嘛……没时间也得挤出时间!”
说着,朝她走近几步,刚好将围在桑榆身旁的几个壮汉挤到一旁。
医生自带的威压,还有大家族从小养成的气势,不是市井小混混能够比拟的,沈知悉视线凌厉扫过花臂男还有他身后的小弟,低头询问她发生什么事。
桑榆简单将事情交代清楚。
沈知悉立马跟着往住院部病房走去。
路上,还抽空掏出手机,给戚淮肆发去消息,三言两语将事情复述一遍。
最后不忘坑他一笔。
回来给我带一支黑色鳄鱼皮纹陀飞轮表,我帮桑小榆解决困境,到时候好人你来当。】
戚淮肆刚到法国,下了飞机,一路专车接送,到达尔夫医生任职的研究所。
助理将沈知悉发的消息转述给他。
很快沈知悉收到回复:再送一支黑色珐琅银盘漆皮卡地亚钻表给你母亲,收拾得干净些。】
得人钱财,替人消灾。
沈知悉脸上笑开花,别提多高兴,连走路都哼起小曲儿。
桑榆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没多问,总不会是见她倒霉,才开心的吧!
病房里,早得了消息的年轻男人,躺在病床上“嗷嗷”直喊疼,一会儿腿疼,一会儿腰疼。
花臂男见状,忙上前安慰,只是眼神一直盯着桑榆的方向,时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弟弟,你受苦了,放心哥哥一定给你讨回公道,不会轻易放过害你的那家人!”
沈知悉走上前,熟络地拿起病床前放着的档案袋,伸手要打开,被花臂男抢过来阻止:“你要干什么?”
“我是医生,看看你弟弟的检查资料,不过分吧?”
花臂男眼神闪躲:“你又不是我弟弟的主治医师,凭什么给你看,再说,医生已经检查过了,我弟弟身上多处擦伤,肋骨骨折,心肺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昨晚抢救一晚上才醒过来,要不是命大躲过卡车的碾压,现在早躺在火葬场等火化了!”
沈知悉抿着唇,笑意不达眼底:“是吗?我看你弟精神好得很,喊疼的声音中气足回声响,心肺受伤了?谁是你们的主治医师,我去问问是不是误诊。”
花臂男没办法,只能将入院后的检查资料递到他手上。
沈知悉拆开档案袋,拿出里面的各类检查报告。
桑榆凑上前,看不懂上面的专业术语,小声问:“沈医生,怎么样?严重吗?”
“嘶”沈知悉倒抽一口凉气,眉心蹙成一团,眼底情绪沉沉。
报告上清清楚楚写着,伤者肋骨断裂一根,肺部挫伤,伴有积水,右下角诊治医生的签名做不了假,连拍摄的ct片子也是跟报告结果一致。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花臂男慢悠悠道,“检查报告是在你们医院做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可没人做过手脚,你就算是这小娘们的朋友,也不能冤枉我们,医生说了,我弟弟伤得严重,下半辈子都干不了重活,他今年才22岁,要你们一百万都是少的。”
他一边大声叫嚣,一边在桑榆和沈知悉看不见的角度,冲床上的男人使眼色。
男人立刻心领神会,立刻剧烈咳嗽起来,大片大片血渍从嘴里溢出来,滴落在雪白床单上。
桑榆心下一惊。
病房里瞬间慌乱起来,先是护士冲进来,然后主治医师赶来。
在一群人中看到沈知悉,姓张的主治医师脸色一愣,眼底慌乱的情绪一闪而过,很快镇定地打过招呼后,将病房内人员清空,给患者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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