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不是,我对妙娘是真心相待!“定心大声打断她的话。
“真心相待?你敢说你一开始没有存着利用妙娘的心吗?“
莫铄月目光灼灼,不给他分辩的时间,冷声道:“你难道不是因为知道林妙娘的身世才与她结交的吗?不得不说,你也是十分有手段的,用你的能力说服公主那边,让她就算起了色心,也不敢硬抢,甚至连干涉都没有。我此前还因此高看了康宁公主,可是细细推敲下来,却疑点重重如果你真的是身份低微的人,在此男扮女装和在公主府有何分别?我不信,康宁公主连一个小小婢子去处都安排不了。而对妙娘这边,你用你的温柔体贴,又哄得她死心塌地地对你,甘愿为你冒险,连生死都置之度外。“
“我没有!妙娘做的事,就算被你们发现,我也可以让她脱身,不会让她身陷…...“定心面色一白,惊觉自己失言,慌忙住口,抿唇不再言语
莫铄月凝望了他好一会,而他只是紧抿着唇,不发只言片语。
不会让她身陷……危险?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就算林妙娘被人发现,他也能让她安然无恙地脱身?
须臾之间,莫铄月的心中自有了计较。
她微微一哂,看向窗外,高举着茶杯,似在端详,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在看。
竹影斑驳陆离,似有黑影闪过,莫铄月的心口忽然一动,
“哦,原来还能帮妙娘免了囹圄之苦,如此有本事的人,恕铄月眼拙,低估你了。“她形色不动,还是那种浅浅的笑:“那我再来猜猜,冥罗草是何人给你的……“
“莫姑娘破案全是靠臆想的吗?“定心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是在下低估了你的想象力。“
“承让承让,比起你的左右采获,我的这点本事,就是九牛一毛,不提也罢。“
莫铄月还是那种平和温良的笑:“你能安然闲适地待在这里红袖添香,不就是因为你有被人利用的价值吗?难不成你还天真地以为她们是那般大度的人吗?“
定心沉着脸,一言不发。
“好了,我可以走了,跟你待着实在无趣。说着说着话,就突然没声了。“莫铄月叹气摇头,喝下最后一口茶,站起了身,“人是呆板了些,茶倒是不错的。”
话音一落,她携着春丹直接走出了门,没有丝毫的停顿,不一会消失在园子的尽头。
定心愈发地觉得狐疑起来。
她为何说的是,我可以走了,而不是我要走了,难道之前是有什么,让她走不成吗?她的目的是在此处拖住他,这点他懂。而且他已将一切安排妥当,本也是故意邀上她一起,混淆视听而已。
定心仔仔细细地回溯着刚刚的情形,包括莫铄月的一言一行,越想越是心惊。
昨夜她说话便是说话,可是今日她说话时带着许多的小动作,比如最明显的一次﹣﹣对着窗外高举茶杯。
而西窗正好对着竹林,林子深处隐着一位高手。
定心自小习武,又习得大乘心法,对气息的敏锐度十分高。
不好!这是暗语!
定心瞬间褪去伪装,露出白色僧衣,足尖一点,几个踏步,越过几个飞檐,不一会身影消失在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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