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我活,道理就这么简单,”巧儿说,“面对生死,还有什么敢不敢的?”

鲜北说,“你说,猃狁人有什么阴谋?”

“管他!”巧儿说,“他们愿意什么阴谋就什么阴谋,该咱啥事?把这座城毁了又与我们什么相干?”

鲜北说,“那倒是,我只是好奇而已。”

巧儿说,“你真吃完了饭就走?”

鲜北心中一油,说,“我其实在试探着,不是你,我能带走娜古丽吗?我就得回来泡你,多咱是你了,咱俩在私奔。”

巧儿使劲吻了鲜北一下,说,“我觉得我老公不能舍我不顾吗。”

鲜北说,“有一个问题,到了我们大罕山,娜古丽要是占据了这个肉体怎么办?”

巧儿说,“到那时,就由不得她了,她还不知道她的身子属于你了?这时候的人,一旦委身于人,就终生不变,你还怕她不成?”

鲜北说,“我不是怕她呀,她走了,或者自寻短见,你不跟着完了吗?”

巧儿从鲜北的身体上下来,指点着鲜北说,“你不能让她死呀,怎么唬着,也得让她活着,到时咱好一块穿越回去呀!”

鲜北想,她是真想回去呀!就说,“你放心吧,我死,也不能让她死。”

“你也别死!”巧儿上来一把堵住了鲜北的嘴,说,“你死我也回不去了,都好好活着,听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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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北吃完了早饭,走出去,看到他的驳就在门口等着他了,他笑了,说,“多咱回来的?看你的肚子,你是吃饱了,走吧,取货去。”

驳“咴咴”地应着,他就溜溜达达在前边走,驳跟在后边。

到了刀具铺,看刀具师傅早在屋里等着了,他的脚旁放着四张铁锹,看他走进来,刀具师傅弯腰拿起一张铁锹,对鲜北说,“你看行不行?”

鲜北接了过来,前后翻看着,还是那么回事,怎么像,也有手工的、古代的味道。鲜北说,“行啊。”

刀具师傅问鲜北,“这是干什么用的?”

鲜北当然不能暴露实情,就说,“盖房子用。”

鲜北又想了一件事,他对刀具师傅说,“师傅,能不能给我做几个铁钉?”

“铁钉?”刀具师傅哪里懂得,他问,“什么铁钉?”

鲜北心里想,我让他打制的各种东西,在这个时代,都算一个天才的发明!

鲜北这次不用画,就用手指比量着说,刀具师傅就明白了鲜北要什么了。刀具师傅说,“这好打制,眨眼之时,就打好了。”

果然。

鲜北和刀具师傅算账,只用了四分银子。鲜北掏出了银子,刀具师傅用一杆小秤,量好了银子。多出了几钱银子,刀具师傅要找给他,鲜北说,“不用,你找个绳子,把我的货物分开绑着搭在我的马背上,就行了。”

刀具师傅当然乐不得的,就把四把铁锹,分开绑好,还找来一块布,搭在驳的背上,再搭上系好绳子的铁锹。这样,铁锹就搭在那块布上,不至于生冷的铁锹,硌着驳的背。

鲜北称赞刀具师傅,和他告别,又走回了“宿”店,和满脸笑结清了住宿、餐费,然后他问,“娜古丽呢?”

满脸笑说,“不知这妮子哪里去了,你走不一会儿,再找她就找不到了。”

鲜北暗暗吃惊,心里说,到底还是把她撂下了。我要说等她,满脸笑非得起疑心不可,到时我说不清讲不明,他要告我一个拐骗良家女,我是有口难辩呀,还是走吧。想到这里,鲜北向满脸笑拱手作别,翻身上驳,奔北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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