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介元闻言点了点头,他也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当即松开单淳。
高阶修士对于未知的危险确实会有一定的感应,这种玄之又玄的觉察,在很多时候是可以救命的。
单淳开启【风驰电掣】神通,随即速度飙升。
木介元不必拉着单淳,也因此全速前进。
单淳的速度要快上一些,木介元同样开启辅助加速神通,这才让速度与单淳持平。
黑夜中辨别方位交由师傅,单淳只是跟随前行,直线飞往,保证最近的飞行距离。
这是一段不近的路程,两人过了许久,终于看到了在黑暗中显露身姿的极乐城。
一道高度超过千米的持掌站佛法相,正向四周溢散金光,西行寺周围的暮色被驱逐,亮如白昼。
代表着佛尊和城主府威严和气度的巨型法相,镇守一方,给居住于城池内的人带来了安全感。
除此之外,一座座高达百余米的各大宗门法相,以金色站佛法相为中心,罗列分布,补入了各色光芒,充趁其间。
众星捧月,拱卫佛尊,好一座恢弘气派的大城。
看到聚拢在一起的法相,两人没有松气,需要尽快进入到城内才能确保安全。
眨眼间,两人就到了城门前。
验明身份后,两人已经走入门洞,这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吼叫,好似在空中传来一般。
“鼠辈木介元,可敢出城战我!”
单淳和师傅下意识回头看,只见城外空中一道急匆匆的身影停下来,正在大声嚣闹。
吴情仁有些气急败坏,他没有想到紧赶慢赶,还是让木介元进了城,他因而便决心激上一激。
可木介元闻言毫不理会。
开玩笑,这吴情仁脑袋坏掉了吧。
让元婴一层战半步化神,亏他想得出来,一点批脸都不要。
他正待拉着单淳入城,单淳却停住不动,小暴脾气当即就上来了。
骂师傅也要看徒弟呢,真是BIG胆,也不看看谁在这里。
眼见着那就是威名赫赫的半步化神,单淳当即厉声道:“憨包!杂种!此处能容你大声喧哗,可是不把佛尊放在眼里,人狂必有天收!”
单淳的声音经过法力的加持之下,极为响亮。
吴情仁听得清清楚楚,这时他才注意到木介元身旁的单淳。
从未有人敢如此对我,这厮……
他正待反骂,只见城中央那尊上千米的站佛法相动了。
只见其一掌挥出,金色的光芒围绕在掌痕旁,从城中央飞来。
万道金光被带出,毫不迟疑。
吴情仁好似定在了空中一般,动弹不得,随即和金色手掌亲密接触。
膨!
他只感觉胸口一闷,如同被顶尖高手击中,进而传导全身。
吴情仁从空中坠落下去。
噗噗噗……
大口大口的鲜血喷涌而出,浑身气力不受控般分散出躯体,丹田险些破损。
但其身后的心形相只是暗淡些许,依然护住其身形。
吴情仁感知着自己的身体情况,心头暗暗叫苦,知晓城主并未赶尽杀绝,只是让其身体重伤罢了,可如此伤势,也要恢复一段时间。
随即其撞击落到地面,砸出一个深坑,吴情仁以大字形镶嵌在地面上。
言出法随!
木介元看到一幕惊了,不由得望向那处坠落点。
单淳倒还好,他刚刚就是在点城主府,毕竟一名半步化神修士突然强袭至极乐城外,以城主府的掌控力,绝对能够第一时间知晓。
嘿嘿嘿,这一波借势太爽了。
单淳看着身旁的木介元,轻声道:“师傅,现在能不能将吴情仁干掉呢?”
“不行,他那心形相并未溃散,一身防御坚固难侵,数名元婴强手也奈何不得。”
木介元点指远处吴情仁身后那依旧红扑扑的心形相,微微叹了口气,他何曾不想将吴情仁击杀呢。
单淳暗叹一声可惜,城主这一击也是够瞧的,即使半步化神强者,只是在城外大声喧哗,就要直接被重创。
由此可见,城主府的威严不容侵犯。
两人在门口处,也不着急走,等到了带着一众修士前来接应的悟能长老。
悟能挪移着他那极为肥硕的身子,浑身的赘肉每走一步,都自在得上下波动,好似跳舞一般。
单淳在一众师叔中看到了王介安和李介法两名师叔,便面带慈相,向两名师叔点头示意。
单淳一一行礼,悟能长老对其一笑,随即对木介元开口道:“这一番干得漂亮,那吴情仁也要恢复一段时间才会露面。”
木介元指了指单淳道:“都是单淳搞的,没想到城主府响应得这么快。”
其为众人讲述了经过,众人皆是拍手称赞。
能让半步化神吃这样的大亏,实在太难得。
单淳不言,轻轻一笑,在白色僧袍的映衬之下,颇有风度。
一行人慢慢走回水街,沿途看到了五面佛宗的一众修士急匆匆赶路向城外走去。
他们好似没有看到玉佛门众人一般,老老实实得走着,连龙驹都没敢骑。
来自于城主府的敲打实在太具有威慑力了。
木介元仔细查看着,发现五面佛宗这一行人都将头面紧紧包裹,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隐藏身份,五面佛宗抽调往极乐洲域的修士不少啊,看来出动了一批隐藏力量。
他在心中如此想着。
单淳在进入到极乐城后,就主动把自身形象维持起来了,一心决定走佛子的路子。
单淳手持佛礼,嘴里默默颂念,跟在师傅的身后,低头前行。
师叔王介安凑了过来,贼兮兮得开口道:“师侄,我先来了几日,每日流连于欢喜街,倒是缓解了一段劳乏,明天我可带你去见识见识。”
单淳眼神澄澈,持掌道:“师叔一把年纪,需要勤加保养身体,切不可被外色所扰,危及本源。”
“哎,小小年纪,老生老气,你师叔我年轻时颇习得鏖战之法,自是饱经历练,守本固源,怎么伤及自身。”
王介安挺着胸夸口道,可微微灰白的面孔却预示着事情怕是不如他所说的那般。
“鏖战之法……”
单淳心中咀嚼这四字,想着可让佛法精进,便轻声道:“师叔,何为鏖战之法,细细说来。”
“此为我之秘法,明日你可在旁观摩,你师叔我必不藏私,倾囊相教。”
王介安摸着他那张小圆脸下的山羊胡,神情猥琐。
单淳正待回应,李介法师叔凑过来,道:“介安,你这老不羞,不可带坏单淳,小心我把你那丢脸的丑事给抖出来。”
王介安的脸霎时间就绿了,嘴里讪讪道:“瞧你说的,我还不是担心单淳师侄少不经事,日后恐被情字所困,因而才耐心教导。”
哎呦,有瓜啊。
单淳当即来了兴致,在一旁轻声对李介法道:“李师叔,我王师叔确实光明磊落,定不会做出丢人之事,您不要误会了他。”
拱火,这是彻彻底底的拱火啊!
单淳不说还好,一说,李介法心里的话可就藏不住了。
他当即道:“你这王师叔,在欢喜街街道上带头罩无耻了个遍,后又入欢喜街地下,被一众武尼褪干净丢出来了。”
靠!人才啊!
单淳心中暗暗称奇,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道:“极乐城内欢喜街管事太没有礼貌了,居然这样对顾客。”
“安啦,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我这个人最守规矩的,她们不行能怪我吗?那说明职业水平有待提升……”
已经被李介法说出来,王介安的脸皮反倒更厚了一些,嘴里不停埋怨。
在交谈之际,单淳跟着来到了水街。
玉佛法相在空中高高耸立,血色光圈在其身旁缓缓律动着。
银色的光芒宣泄下来,让一众光头都在闪光。
上百米的坐立玉佛法相,雪白的僧袍将其全身细细包裹,玉佛门三个银色大字,在一旁时隐时现。
众人附身行礼,单淳看着那三角饭团一般的玉佛法相,心中暗自好笑,也有模有样得行了一礼。
进入到水街后,镭射光束就被隔绝在外,单淳的双眼暂时摆脱了光线污染。
水道和两旁的街区,覆盖着一层和缓的月色,一树树粉色樱花,被风席卷,下了一场粉色的花瓣雨,花瓣落入河内,随波逐流,又或是洒在水道旁古色古香的木建筑屋顶上,为其增添一丝粉嫩。
数艘乌蓬船被穿着洁白佛袍的清秀小和尚撑来,几探长篙,载着众人向深处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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