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都能想到的事情,那伙人却想不到,该是有多蠢?
王友贤心里鄙夷。
周疏静静听着他讲完,“所以下官才会说,有另外的高人在背后搅弄风云。”
她话音落下,正堂里又安静了下来。
这时,周疏突然想起一个人。
温昱庭也恰好想到,朝她看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刚要说话。
就又听王友贤大惊小怪道:“本将军怎忘了?现下那张茂安就被关在县衙大牢里呢,咱们可以审问他。”
因着阿花被歹徒杀害,周疏这几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人,故对张茂安已被擒获一事一无所知。
她面露疑虑地问王友贤,“王将军,张茂安是何时被抓住的?”
王友贤:“就那日本将军带人去追那伙反贼,张茂安恰好出现在……”那。
“那”字还未说出口,他便也反应过来了。
周疏见他已经想到了,只道:“还请王将军同本官一同前去审问。”
“好。”王友贤一口答应。
这时,“那本侯呢?”
周疏往外的步伐一顿,回头看着他,“还请小侯爷暗中带着人,去下官说的山林查看。”
那里大雾弥漫,又地势险要。
她忍不住嘱咐了一句,“此处地势险要,又常年大雾弥漫,务必请小侯爷小心行事。”
“放心,本侯心里有数。”
如此,她便放心了。
与王友贤一同来到大牢里。
张茂安已经两次被关进县衙大牢,听见脚步声,已有了应激反应,他吓得浑身一抖。
身上的肥肉跟着晃动。
满目惊恐地望着门口。
见来人是周疏,提着的心,又放松了下来。
幸好,不是温昱庭。
但还未等他高兴,周疏与王友贤在狱卒搬来的椅子上坐下。
只见周疏学着温昱庭放荡不羁的样子,架起一条腿,手中拿着条鞭子。
掀起眼皮,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
“周,周大人……”张茂安咽了咽口水。
被温昱庭抽鞭子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他颤抖着声音,磕磕巴巴地威胁,“周大人,该说的下官都已经说了,你这样,莫不是想屈打成招?”
“呵——”周疏冷笑,“张大人,你当小侯爷好糊弄,本官可不傻。”
话落,她用力一甩手中的鞭子。
动作凌厉狠辣。
张茂安下意识腿一软,跪到了地上。
“张茂安,你贪赃枉法,助纣为虐,死不足惜,本官问你,那赈灾银与粮食,被你们藏到了何处?”
“下官,下官……”
“你若还要狡辩,本官不建议满足你口中的‘屈打成招’!”厉声。
话落,就见两个狱卒上前,要去抓他。
张茂安吓得屁滚尿流,手脚并用爬到周疏脚边,抓着她袍角求饶。
“下官说,下官说。”
闻言,周疏嗯了声,示意狱卒们后退。
张茂安一边用袖子擦着头上的冷汗,一边磕磕巴巴地说着他与孙垚的勾当。
第一句话,便先是为自己叫冤。
“周大人,下官真是冤枉的啊,是孙垚那贼人,他仗着官大一级压死人,逼迫下官就范,下官不得已才为之,还请大人明鉴。”
周疏并不听他的冤屈,只道:“事实如何,本官自有判断,你只管将你们之间的交易一一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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