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迄今为止,对你来说最有好感度的嘉宾,应该是江先生了。”
“是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准确的说,应该是从昨天到吃火锅前的一整个时间段才能算开始。我一直是一个很慢热的人,就算是进组拍戏,我也要在事先做好充足的准备,才能完美地进入工作状态。”
后采屋里,周露坐在林制片的对面,一架不大显眼的摄像机放置在周的对面,镜头下方闪烁着暗红色的信号灯。
“Day0当晚打电话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样的感觉?”
“最开始的时候,我会以为他是金钱捕手,”周露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因为他在讲话的时候很能拿捏到一个人的情绪点,我不认为素未谋面的人能有这种本事。”
“现在算是对他转变了看法?”林制片饶有兴趣地问。
“很模糊,”周露补充道,“他有时候不怎么说话,但光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很靠谱的错觉,哦不,不是错觉,是感觉——尤其是今天下午出卖色相的时候。”
“那么会不会对他的好感,也是来自于他的长相出众?”林制片开玩笑道。
“不是没有可能,”周露笑了,“我不太喜欢高高在上的人,能触动我的人得真实。”
……
从后采屋出来后,周露看到在门口玩手机的江北寒。
“不休息吗?”
“一起走走?”
几乎异口同声,两人一起情不自禁地笑了。
江北寒把手机揣回兜里,晚上九点,海岸被微茫的夜色所笼罩,地平线的最远处泛着一线蔚蓝的白,像是海潮反射的月光。
二人在一块巨型礁石上端坐下。
“可惜,今晚没有月亮。”
周露一笑,归功于今晚的火锅局,她的脸上泛着酒精奏效后的微红:“我觉得你不应该进演艺圈,应该去写书,或者做出版社编辑。”
江北寒顺着她的话头笑,他也有点儿酒劲上泛,注视着周露的目光里夹杂微醺:“写什么,今晚的月色真美?”
“这句话有什么含义吗?”
江北寒朝周露慢慢凑近,他附在她的耳边,炙热的鼻息洒进一轮弯月般的耳廓。在短促又似乎冗长的缄默里,他缓慢开口:
“意思是,Je t"aime(*法文,我喜欢你)。”
周露屏住了呼吸。
此时此刻的语言系统仿佛被病毒入侵,她察觉到脸与腮肉上的肌肤在发烫,而鼻息侵染过的耳蜗似乎被点燃。
她有多久没体验过这种感觉了?
江北寒温热的唇擦过她的鬓角,他也并不从容,血液仿佛逆流过筋脉,直冲脆弱的大脑皮层。
血管在皮下膨胀,心跳也随之增频。
怎么回事?
上一世的江北寒明明是个浪子,
是不该喝酒么?
视线偏转过来,周露的眼睛近在咫尺。江北寒的目光注视过那双生动的眸子,然后缓慢下移,掠过高翘的鼻梁,落到饱满的唇瓣上方。
间距一寸一寸地缩短,近到能嗅见彼此的呼吸声。
他吻住了芬芳四溢的唇尖。
柔软而湿润的触感,让挺拔的脊线有一瞬迟滞,他在胶着间试探浅吻,直至得到一记应答般的回吻。属于雄性的占有欲在顷刻间贲发,江北寒像一只伺机捕猎的豹,矫健而精准地衔住了正在绽放的花瓣。
搞什么文青,搞什么纯爱。
这才是他江北寒,食肉领域里绝对的掌控者。
……
晚22:00,洗漱过后的江北寒穿着一件白色无袖背心,好身材一览无遗,而卧房内的摄像机位在睡觉时间被蒙上绸缎,以使嘉宾们拥有自由的休憩时间。
他在五分钟前,把一封心动信交给节目组的工作人员:
[亲爱的丽茜小姐,衷心地祝愿你健康和幸福。——简·奥斯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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